林樵松想过无数次自己死时的场景，大抵会是壮烈的悲痛的，至少不是像现在这样坦然而又平静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岁岁，在你心里，我到底是谁？”

是哥哥，是亲人家人，却唯独不是爱人。

温软的唇印在额头，随着一声枪响，一切都结束了。

嘴角吐出的鲜血染红岁邯的衣裳，男人眼中的温柔与缱绻渐渐消散，“岁岁，如果重来一次，我一定做个好人。”

身体渐渐发冷，岁邯紧紧抱着男人的身躯，豆大的泪从眼角滑落，她怎么都没想到，林樵松会选择自己开枪。

车厢里的人听着外面的那一声枪响，面面相觑。

“先生，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再等等吧。”沈图南望向窗外，如今一切都结束了，为什么心里还觉得空落落的，“她总是会做出自己觉得对的选择。”

殊不知这一次岁邯并没有做出选择，大不了就同归于尽，她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最后却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咱还动不动啊，都没声响了。”牛春苗盯着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魏若来将人拉回来，“不用动了，林樵松已经死了，我们走吧。”

“就这么走啊，你就不打算见岁邯最后一面？”

见他犹豫了，牛春苗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想见就见呗，咋那么费劲呢，这次如果不见的话后面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上了，不要给自己留遗憾。”

还有几天的时间，只要抽出半天时间去见最后一面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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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浑浑噩噩地坐在沙发上，脚边东倒西歪地放着几个酒瓶，大掌夺过岁邯手中的酒瓶，“别喝了。”

“我要喝！”

起身去抢，结果身形不稳直直朝人扑去，双双倒在地上，岁邯趴在男人身上，支起身子看他，低头啃了啃薄唇，冰冰凉凉的，忍不住想要更多。

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