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自己造的孽啊!
想到这。
何大清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看着眼前还懵懂无知的傻儿子,何大清心中百感交集。
这事,他没法说,更说不清。
他只能强压着翻腾的心绪,语重心长地叮嘱:
“柱子,你也不小了,眼看就是大人了。”
“以后做事稳重点,多动动脑子,别傻乎乎的光知道抡勺把子。”
“记住爹以前跟你说的,多跟苏远学学,多亲近亲近。”
“还有.......在这院子里,别谁的话都信!”
“长点心眼儿!”
“跟着苏远和秦淮茹他们走,准没错。”
“明白吗?”
傻柱困得眼皮打架,根本没听进去几句。
只是敷衍地点头:“嗯嗯,知道了爹.......”
何大清看着他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无奈地挥挥手:
“去吧,睡吧。”
这一夜,何大清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直到天色微明。
悔恨、不甘、对儿女的担忧、对未来的茫然
种种情绪如同毒蛇般噬咬着他的心。
次日清晨,院子里的人陆续出门上班。
何大清是食堂主厨,可以晚点去。
他失魂落魄地起床,草草洗漱,食不知味地扒拉着早饭。
出门时,正撞见背着简单行李的白寡妇。
白寡妇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低下头,快步走出了院子。
何大清眼神空洞地望着她的背影,心中一片冰凉。
他木然地摇摇头,等院子里彻底安静下来,才从床底下拖出那个连夜收拾好的旧行李箱。
四岁的何雨水揉着眼睛,懵懂地看着父亲和他手里的大箱子,奶声奶气地问:“爹?去哪儿?”
何大清看着小女儿纯真的眼睛,心如刀割。
对傻柱他或许还能狠心,可眼前这小小的女儿
他蹲下身,粗糙的大手轻轻拍了拍雨水的头,声音沙哑道:
“雨水乖,去一大妈家玩会儿。”
“爹.......爹出门办点事。”
说完,何大清不敢再看女儿的眼睛,猛地提起箱子。
最后深深地、充满眷恋与痛楚地环顾了一眼这个家。
然后决绝地转身,拖着沉重的行李箱,匆匆逃离了四合院。
院子里零星几个晚出门的邻居看到拎着箱子的何大清,并未在意。
何大清偶尔会出去接私活,带个箱子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