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的正常人,也都难以受住。
只见薛清辰被他一巴掌生生掴得摔倒在地,更是被掴得当即吐了一大口血。
可他却只是抬手擦掉了嘴角及下颔的血,将嘴里的血咽入喉中,而后慢慢地撑起身站起来。
但显然是薛清陇的这一巴掌打得太狠了,他即便是吃力地站了起来,身子却摇摇晃晃,好一会儿才站得稳住。
薛清陇冷眼看着他,额上青筋暴凸,眸中血色更重,非但没有关切薛清辰一句,反是将他当成罪人一般来看,愤怒得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既然活着,为何到这个时候才回来!?”
薛清辰喉间满是血水的腥甜味,他将其狠狠咽到肚子里,这才抬起头来重新看向薛清陇,还是如方才如平日里一般平静的神色。
他沉默着,并没有任何解释。
因为他很明白,对于他的兄长来说,他的存在并不是一个兄弟,更不是一个亲人,哪怕他们同为一母所出,身体里流着相同的骨血。
他不过是一个能帮兄长在朝堂立稳足的有用的工具罢了。
他当时若在,就算大哥心有要将荣亲王除掉的想法,他纵是拼上性命也会拦住他向荣亲王射出那一箭。
他的那一箭,不知有多少早就将他们薛家视作眼中钉的人在等着。
只是,大哥根本冷静不下来思考,他的心中只有恨意。
他恨乔越,恨乔越强过他。
他也恨荣亲王,很荣亲王从他手中抢走了兰川城,等于抢走了他与乔越再交手的机会。
杀不得乔越,那他就要杀荣亲王。
百姓皆道他是为了羌国才不顾一切要取荣亲王的性命,但他却清楚,大哥要杀荣亲王,不过是为了他自己而已。
他咽不下这口气,以致他再容不下荣亲王这个人!
为此,他不惜将整个薛家推入死地。
看着怒火中烧的薛清陇,薛清辰缓缓问道:“大哥接下来有何打算?”
薛清陇咬牙切齿,“荣亲王那个不是男人的东西,绝不能留!乔越的性命,我也必取无疑!”
薛清辰定定看着薛清陇,一颗心有如被人绑上了千斤重的大石,将他心一直一直沉到冰冷的寒潭底,以致他将手中的风灯灯杆攥死死,需要足够的冷静才能再问他道:“事到如今,大哥还只是想着要取荣亲王与乔越的性命而已吗?”
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问:“大姐死了,小妹在大狱中险些服毒自尽,还有薛家九族还在牢狱中性命垂危,大哥不是应该想着如何把他们救出来吗?”
薛清陇面上没有丝毫愧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