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风衣,将刀缩小,塞进包里,一言不发地拉开了房门:“走吧。回驿站……他要等,我们就陪他等。”
“我们等什么?”火神跳下窗台。
“你的神职特殊,能提前感知到长明灯的火苗。而鹤……监督者不知道,嘉纳也不知道。”无藏的声线低沉,语调漠然,“在嘉纳眼里,他回来了,于是长鸣死了——他使监督者失去了重要的友人。”
“他的反噬不是没了吗?”
——“是没了。”
无藏勾唇,笑容很冷,不带一丁点的喜悦,只是为了符合情景而扯起一抹弧度:“但他怕啊。”
“他现在有多喜欢监督者,长鸣死后,他就有多绝望——驿站内的和谐,会因此分崩离析。等他崩溃,我们就可以去接他了。”
雀以惜不吭声了。
两人行走于通往驿站的路上。无藏的脑海里却闪过一个不合时宜、令他隐隐泛疼的画面。
“成为小鹤容的敌人,你会后悔吗?”
……
信使不擅长找人。
植物能展现比较清晰的景象,文字必须经过拼凑,才可以窥见模糊的身影。他费了不少力气,终于寻到了战神的踪迹。
……这个路线。
是要回驿站?
信使戴上兜帽,下了阶梯,守在驿站门口,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依靠文字监视无藏的足迹。
他的白发红眸引起了一部分人的注目。少年拉低帽沿,垂着脑袋,盯着脏兮兮的地板发呆,默默地计算着战神抵达的时间。
半晌后,他嗅到了神明的味道。
信使抬头,迎上无藏的目光。
——恍若隔世。
读完无藏的诀别信,他出于自己都捋不清的混乱想法,停留于大厅。或许火神会失魂落魄地冲进来,或许他什么都等不到……
日复一日。
最终,在风铃的晃动里,他看见无藏推开门,面色平淡地踏进驿站,与他对视。
仅仅一个眼神,无藏就明白了他位于一楼的原因,知道了他读过那封已经被烧毁的诀别信。此后,他便鲜少从文字里捕捉到和战神有关的资料。
他本是不在意的。
直到长鸣的反应、火神的慨叹勾起了他的警觉,他才猛地醒悟:无藏暗自谋划很久了。
“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信使挡住了门。他的神情变得认真,剔透的红色眼眸里满是锋芒,透着寸步不退的坚决:“无论你们打算做什么,现在收手,都来得及。”
无藏盯了他一会儿,扯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