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一时说不出话来。
薛氏在一旁,觉得这气氛有些古怪,她强行插进来,隔在李玄寂在谢云嫣中间,道:“嫣嫣,你看看,纵然你和世子闹翻了,燕王殿下得知你病了,还能亲自来探望,叫了掌院太医给你看病,这是贵人的盛意,你要感恩才是,怎么还呆呆的一句话都不说,怕是病糊涂了。”
“无妨。”李玄寂淡淡地道,“谢家的老大人与先父乃是故交,当年曾嘱托本王照顾这个孩子,本王视她如自家晚辈,谢夫人不必拘礼。”
薛氏这才略微放心下来。
谢云嫣在薛氏面前不能多说,只能一直望着李玄寂。
李玄寂却侧过脸,避开她的眼神:“我去和迟瑞春交代几句话,你先歇着。”
他转身出去了。
谢云嫣气鼓鼓地捶了一下床,为什么去和那个老头说话,也不愿留下来陪她,叫人沮丧。
这么一用力,又是一阵头晕,她闭上了眼睛。
好在李玄寂没有走远,他在门外和迟太医吩咐着什么。
“这几天你亲自在这里看着,只说是我染了风寒,要你随侍。”
“可、可、可是,王爷您这身子骨……说出去,怕是人家不信吧?”老头明显十分吃惊。
“需要的药材,到宫中取用,不用那些普通的,内贡的人参、灵芝之类,你和张辅说一声,说我要用,他自会取好的给你。”
“可、可、可是,姑娘得的是风寒高热,那些滋补的东西反而不妥,依老夫看,很用不上吧?”老头子继续置疑。
不知道李玄寂露出了什么表情。
迟老头立即改口了,战战兢兢地道:“是,王爷的吩咐记下了,待老夫配几贴温补的方子,待姑娘病好了,给她慢慢调理,保准她四体康直、六脉调和,以宽王爷长者之心。”
“如此甚好……”
李玄寂的声音浑厚威严,带着他特有的磁性,让人想起崇山峻岭中长风的回响,或者古寺禅院里梵钟的低鸣,落在谢云嫣的耳中,让她觉得格外安心,她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心里念着他的名字,只想着,生病了也没什么要紧,他能陪在她身边就好。
……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谢云嫣半梦半醒的,发觉周围安静了下来,好像一个人也没有。
“玄寂叔叔。”她下意识地叫了一声,却没人应答。
玄寂叔叔呢,他走了吗?
谢云嫣病得不轻,脑袋也不太清晰了,从方才一直念到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不行,要叫他别离开,一步都不要离开。她咬着牙,硬撑着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