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刀光中,挡在她身前的那个坚定的背影。
还有她被魏雨田掳走,在那修炼密室内,浓雾弥漫,她睁开眼便看到一个黑影,彼时她又惊又惧,忽然那黑影发出一个亲切的声音来,那就是段融的声音。
一幕幕的往事,再次袭击她的心。
这些事将她和段融的生命交汇在一起。
后来,段融终于成为她的夫君,成为她心里不能割舍的部分。但她偏偏不得不接纳,别的女人站在他的身边。
若她没有嫉妒,朱小七的心思她早已经明了,为何要到今日,才让她和段融同房。
她连朱小七尚且不能容忍,何况是吕青竹呢?
但她必须吞下这一枚枚的苦果。她必须接受,自己不能生育的事实。若是她这一房没有子嗣,以后更是要被吕青竹给压下一头。
此谓,两害相权取其轻。
东厢房内,段融扭头看去,看向床榻上躺着的朱小七。
他缓步走了过去,坐在床沿上,只见朱小七还裹着毯子,脸上还残留着泪痕,她的双眼紧闭着,眼睫毛上也挂着一颗晶莹的泪滴……
段融忽然伸手将她眼睫毛上的泪珠捏了,然后轻轻打开了她裹着毯子。那瞬间,朱小七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因为紧张她的身体有些蜷缩,但她的眼睛反而闭得更紧了……
段融随即压了过去……
萧玉站在房门外那里,忽然听到房间里陡然响起一声惨叫,她的身体抖了一下,一颗心如同被针扎了一般。
不过没多大会儿,那惨叫声就变成了嘤嘤的呻吟声,萧玉攥着拳头,身体一阵颤抖,头上的金钗被那筛糠般的颤抖摇得一阵乱晃。
此刻,萧玉的心如同油煎一般。
她听着朱小七那发浪的叫声,恨不得立刻冲进去,用刀将朱小七全身的肉,一片一片削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萧玉筛糠般的颤抖才终于停了下来,她的眼神冷静得可怕。
她转过身来,如孤魂一般穿过黑魆魆的院子,走到了厅上,吹亮了火折子,点亮了那里的灯。
萧玉从角落抱出一坛酒来,坐在厅上的太师椅上。
她啄开了酒封,仰头便往喉咙里灌了一气儿,烈酒下肚,仿佛某些熟悉的东西又回到了她的身体。
自从嫁于段融以来,她已经许久未如此豪放地喝过酒。
今夜,她却是抱着这坛酒,坐在这灯光黯淡的厅上,以院子里朱小七的呻吟声为下酒菜,一口一口将那烈酒灌入喉咙。这滋味,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明了。
烈酒烧心,萧玉却毫无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