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六郎直起身来,重又致歉,“是我们唐突了,先生大爱。我这伤……”他自嘲般笑了一声,“呵,我自己都已然不记得了……”
邢大夫伸手扶了扶沐烟雨,示意她不必再行礼,再朝李六郎挥挥手,“你过来,我这就给你治,虽年数已久,幸而你遇到的是我。”
李六郎却迟疑,“邢大夫,不是我不肯,只是我们外出并未告知家里人,怕家中牵挂,需得先回家中告知家人,再过来。”
听他这话,邢大夫明白,他这是压根儿没想着治自己的疤,便又生气了。朝他用力摆手,“既如此,那你们滚吧!”
“不必”,沐烟雨拉住李六郎,“你不是有信鸽么,如何召唤?写个纸条寄予我父母便可,我陪你在此处治伤。”说完,她双眸似水,恳切地望着他的眼。
“你就……那么想治好我脸上的疤?”
“不是为了我,只为了你自己。”
“好……”
说罢,他立马出门去,一记响亮的口哨唤来一只洁白的信鸽。向邢大夫借来纸笔,写了滞留在此的缘由,漂亮的簪花小楷便被信鸽带出。
只是,留在此处的二人,却不知,信鸽飞出不到一里地,便有飞箭将其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