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手,背后响起一声怒喝:“畜生!你要害死全家!”对那霁色锦袍的背影:“大胆狂徒!竟敢到我家来放肆!还不束手就擒!”
女子骇了一跳,男人却有着天生的镇静,双双转过头去。
慕容槐看清了面貌,吓得后趔了一步,慕容贤也顷刻认出来了,和父亲一起扑通一声跪下,家丁们见状撂下大棒,膝盖扑通扑通许多声,全都跪了青石地,大大磕了个头,心慌气促地念:“陛下……圣躬……金安……”
前头刚谢幕了戏,贺寿的人陆续告辞,因为马车太多,少不了拥挤,一些人便等候着,温氏命人又上了茶,迎入花厅闲聊,一个婢女上来凑到耳边说:“皇上来了,在后园茗茶,老爷让您快过去。”
温氏心中大喜,又和命妇们寒暄几句,借口更衣,坐上步辇小跑向后园。
凉亭石桌已摆满了茶果点心,慕容槐脸上赔笑,心头有余悸,皇帝坐在一旁石墩,叫着岳父,语气谦恭,他才渐地平复过来,定柔习惯了坐在皇帝身后,生气刚才的误会,父亲竟如此看待她,闷闷地攥着扇子,也不上石桌,仍坐在靠椅。
月洞门外慕容贤一头汗地出来,单氏和蔡氏瑟缩在墙角,慕容贤十分没好气:“什么眼神!堂堂真龙天子瞧成了野男人!害得我们差点弑君!等着父亲发落你们吧!”
温氏下了步辇进来,敛衽一福,皇帝起身拱起手来:“祝岳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温氏笑着还礼,说了几句奉承的话,又叫丫鬟取来酒菜,唤定柔上座,谁聊女儿置若罔闻,闷着声没有作答。
温氏尴尬地咳了一声。
到离开的时候都没有同父母告别,径直上了翟车。
待宾客散尽,慕容槐和温氏坐到前堂,蔡氏和单氏被五花大绑,进来跪在地毯上,哭的泪水涟涟,十分可怜。
单氏解释道:“奴家不是有意的,上几次圣驾来,奴家只远远瞧见了个衣袍边,绣着龙纹,连是胖是瘦都没看清,所以才认错人的。”
慕容槐黑着脸,今天若不是当下恩宠正盛,皇帝没有计较,后果不堪设想。
温氏攥着一把鹅羽扇,斜看了一眼老爷子面色,心知这是拔除这两个肉中刺的机会,于是道:“你们不过是对我嫉恨才诬陷贵妃的,如此不识大体,也不想想,咱们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今日的繁荣靠的是谁,我便罢了,贵妃心里有了芥蒂,以后她再回母家看到你们两个,心里能舒坦吗?”
慕容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