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息,抬去了太医署,用了最好的药,仍昏迷着,太医说要尽人事,过了今夜就没事。”
皇帝面色渐冷,眼中是君主被挑战了权威的愠怒,冷笑一声,对小柱子道:“沈家那个,不遵朕谕,着贬为三等宫女。”
小柱子小心翼翼问:“慕容家那个呢?”
皇帝撂箸,拿起帕巾拭口,“韶华馆封门,待人救过来,将她抬去香迎阁养伤。”
小柱子心里疑惑着,陛下这是动容了,生了怜香惜玉之心,这位慕容才人是个豁得出去的,等痊愈了,福气就来了。
即刻领命去安排了。
定柔吸吸鼻子忍泪,拿起勺子喝了两口汤,认命了,总不能逼死亲姐姐吧,我听母亲的话就是。忽听见皇帝重重拍了一下桌子,仰靠椅背,口中叹了一声:“草!”
他只有气极了才会说粗话,她抬眸看去,只见他面色阴着,眼角有锐利的光,对她道:“你们是一母同胞吗?怎么着,她讹上我了?”
定柔正要说妥协的话,皇帝抬手捂住她的口,道:“这样你就心软了?怎么,要把我让出去?”
定柔眼眶湿了,他将手放下,握起一双冰冷的小手,疼惜道:“别忧心,我会处理好,她如此偏执的个性,断不能再留在宫里,对你是个莫大的威胁。”
掌心热热的暖着双手,他坚定的语气说:“一切源自她对我的妄念,我自有法子让她断了念头。”
当晚众妃来康宁殿定省,太后早听说了韶华馆的事,正生着气,皇帝如今竟完全将母亲的话置若罔闻,公然叫板,全是那个小狐狸精教唆的!
坐在上首座榻面色阴暗,淑妃趁机添柴加火:“贵妃妹妹年纪不大,手段果真了得啊,陛下竟为了她遣散韶华馆的人,是不是明天贵妃一句话,把我们这些人也废了,臣妾倒还罢了,就怕皇后娘娘地位不保。”
说着看向皇后,眼中带着讥讽的笑意。
曹皇后默默对视了一眼。
太后几乎要把菩珠捏碎,对锦叶道:“叫贵妃来!”
定柔刚下厨做了几个小炒,盖上伞罩等皇帝回来,收到康宁殿传召便一刻也不敢耽误,匆匆上了舆轿,令快点走,颠簸的肚子都不舒服了。
到了康宁殿夜幕已降了下来,月笙和张嬷嬷怕出事,一左一右搀扶着不敢松懈,进了内殿,众妃目光齐齐看过来,如针似芒,殿中气氛紧绷。
她心下跳的急快,知道太后为白天的事要训斥她,便双膝一弯,跪到了氍毹上,请了个金安。
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