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婆子阻在门外,连阁楼都上不去。
她们说玉霙中了邪祟,被鬼魂附体了,见人就掐咬。
去问了母亲,也是这句说辞,她觉得不对劲,却苦于见不到玉霙。
三日后玉霙才幽幽转醒,嗓子如火灼一般,嘶哑的发不出一丝声,身子的疼痛昭示着她那天的一切都不是噩梦,眼前不停闪现自己被撕粉碎了的衣服,男人们嘴里的恶臭,汗腻腻的手......挥之不去......
泪水不停地滑落枕边。
她知道自己这一生是完了。
东郊淮军大本营,邢全驰马奔入,身后一队亲兵,下马神色不善地闯进营房。
慕容槐坐在几案后与几个将领说话,早料到邢全会来,挥手示意旁人退下,邢全穿着戎装,腰带睚眦宝剑,兴师问罪:“老哥哥,你什么意思?”
慕容槐冷冷瞧着他:“我还能什么意思,自保求存,这些日子你们两方都在磨刀霍霍,我只有被蚕食的份,寿安郡早先咱们说好了,各自扎营,互不龃龉,他们昨夜擅闯了我的驻防,还打伤了我的人。”
邢全眼神如冷刃,心想从前这样事情还少了,你睁只眼闭只眼,如今还不是因为边防大动,势成合围,腹背受敌,你慌了,扣押我百十名虓将,还拘了邢列为人质,摆明了,要跟我谈条件。“你是真打算跟兄弟撕破脸?”
淮南军若奋起反击,掩护小皇帝逃回京,这仗便有了未知数。
慕容槐没看他,执笔写着一个公文,道:“要打你们出去打,别在我的地盘上,等他回銮出了淮南地界,你要谋反要起义,随你折腾,成了,我俯首称臣便是。”
邢全摆着头,脸色如阴云:“好,甚好!”
又是风和日丽的天,节度府大门外仪仗长队一眼望不到头。
温氏已哭求了半晌,定柔趴在床上,双手捂着耳朵,一动也不动。“......我的祖宗爷唉,这不是闹着顽的,今儿殿前司、御前司,都来人了,那柱公公可是内常侍正三品官,御前掌印太监,皇帝的心腹亲信,你爹见了都得敬让三分,我让几个管事在前厅招呼着,你姐姐病得愈发沉了,床都下不来,你就行行好,再替她去一回。”
定柔闭目要睡:“为什么又叫我去做这样的事情?姐姐病了,皇帝身边自有别人,干嘛非来咱家要人。”
“这说明圣上抬举你爹,天恩浩荡。”
“让他浩荡别人去吧。”
温氏就差跪下了:“你不去,玉霙定会被问罪,你也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