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花天酒地,方棠越想越觉得烦躁,他在房间里喝酒,红酒白酒牛奶混着来,等到全身发红了,他才抬起头,望着天花板发呆。
方棠不会喝酒,一喝就要醉,一醉就要哭,身子更是红得像龙虾一般,牛奶阻碍了酒精的代谢,让他更加难受,喉咙和胸腔都像火烧似的,快把他烧成灰了。
方棠知道在这个房间的天花板上,有一个针孔摄像头,那是白落言以前告诉他的,他那会儿还骂他是个变态,在自己家里居然还玩这一套,白落言想控制他,看他哭,哪有那么容易,他偏不让他得逞,理亏的人是白落言,他以为故意晾着他他就会服软了吗,他是不会输的。
“白落言,你他妈真是做得出来……你要是不喜欢我,你别对老子那么好啊,我本来就不喜欢男人,你非把老子掰弯,你说你,是不是该去死?”
方棠迷迷糊糊的,指着摄像头就骂:“喜欢姓庄的,你他妈就为他守身如玉啊!哪有你这样的,你睡那么多人,我是庄舒羽,我也不会爱你,我嫌你脏,你知道不!”
“明明喜欢一个人,你还睡别人,你这不是喜欢,你是自私,你只想满足自己罢了,你得不到姓庄的,所以那么想要他,就像老子小时候,吃不起一颗糖,现在就拼命吃糖一样,都是劣根性……都不是真的……”
“他回来了,你就不喜欢我了,还把我的猫丢了,我恨不得把你杀了,可我还是想你,怎么办,言言,我是不是特犯贱啊,我想你啊,言言……”
方棠说着说着,泪流满面,又哭又笑,“我真他妈以为,你是喜欢我的!”
他狠狠砸碎了杯子,碎片割了一手都是,哭喊:“我在做什么春秋大梦!”
血哗啦啦从伤口流淌下来,小溪一般源源不断,方棠还对着天花板傻笑,已经醉得神志不清,“言言,你笑一个嘛,言言,我好想看看你……”
“白落言,你早就知道我喜欢你了是吧……我表现得这么明显,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你试一试嘛,试一试喜欢我,说不定试一试,你就真喜欢我了,言言……”
胸腔内压抑的感情烧灼着方棠的心脏,他从没体会过这样的煎熬,酒精出不去,思念赶不走,他双眼迷蒙地望着满手鲜血,说着语无伦次的话,好像大脑都要炸开了。
他连滚带爬地上了床,躺下后,他才感觉舒服了一点,他咧着嘴,面对着摄像头,说:“言言,你不是喜欢我喊着你的名字做吗,我做给你看,好不好?”
方棠想,世上还有没有比他更恬不知耻的人,他居然想用这种方式引起白落言的注意,白落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