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锤定音,不问换取的东西是何,陷得越深越糊涂,这样的人才是伤得最深的那个。
医者动情,流逝一身真传。换取石轨玉,用自己最宝贵的东西来换,我不要情,所以用医术来换。我的目光从小逆身上扫过,可为救一人而伤他物,失去医道,何谈救人。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没了医术,将手中的药物,银针全部推到我的身前:“你,你来救,救她。”现在的他哪里还有之前的翩翩风度。
“唐公子,你糊涂了,我本不是悬壶济世之人。”他用医术换的是石轨玉,不是救人,何况,石轨玉已经让他给床上之人服下,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就当行善,不行么?”他的眼神涣散。
“我一不为医,二不入佛,何为善?”话落,我却隐隐听见哭声,侧头看去。
房门外,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子正蹲在那里低声哭泣。
我在众人的困惑下向屋外走去。
“你别走,你别走!”唐钰赶忙把我拦住,眼睛死死地盯住我。
我的目光越过他看向那个哭个不停的女子,问道:“你在哭什么?”
我的话让房中的所有人皆是一愣。
“你在跟谁说话?”唐钰惊讶地朝我看向的地方看去,什么也没有。
我未理他,继续问:“你在哭什么?”
“不知道,感觉自己有好多悲伤,停不下来。”女子转头,她的脸色白得可怕,却意外的同黎王妃长相一样,这是我才发现,她身上穿的不是什么白衣,而是死者下葬时更换的衣服。
“大概是以前有太多的事让你无法哭吧。”
“可是我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没关系,等你哭完了就去那里。”我的手指向床上的人,“她会告诉你一切。”
“她吗?”女子孤零零地向前走去,想去看看那个人到底是谁,可当她看清那个人想逃跑时,已经被一股力量吸了进去。
黎王妃的手指动了动,惹来胤罗一声惊呼,扯回唐钰的魂。
看着床边那欣喜若狂的唐钰,众人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胤罗在一旁看那恢复身体后一个劲儿得瑟的小逆低声吐槽:“一株石轨玉换一条小命,还真是不值。”
大病初愈的小逆怒瞪罪魁祸首,然后又用略带幽怨的眼神看着她,好像在说“明明是小爷我的命最珍贵。”
“其实服了石轨玉后,王妃的魂魄就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吧。”鸦泽将一张纸条递给我。
我笑看纸条上的推测:“那又如何,我说过,我不喜欢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