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瘾城,北坡,碎世阁前,小妖。空中莫名多出一团火,随后不断扩大,透过火光渐渐看到两个人影,随着火势不断增大,两个人从火中走了出来。
“事情就是这样。”烛扰会意地点点头:“他能在烛光里看到另一个世界,他在医院的病房墙上画出了那个世界,我看那图案有点熟,像哪儿的地图,又像一个地方的风景,我也说不清,所以来问问你。”
“蜡烛?”我重新打量起病人,话却是对烛扰说:“给他跟蜡烛重新看看。”
烛扰搞怪地站起军姿:“遵命!”
走到病患边,把来到陌生地方有些疯疯癫癫地他控制住:“兄弟,麻烦你不要做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你让秋白兄情何以堪?”边说边把蜡烛递给他,“想知道那个世界就重新看看吧。”顺手帮他把蜡烛点燃。
要说这病人,说疯也不疯,听到有人可以为他解答,也就乖乖地照做了。只见他就这样平静地看着烛光,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聚精会神。
突然,我注意到他瞳孔的细微变化,我也从淡漠变得有些严肃,好似从他的瞳孔中看到什么。我悄悄走到病人的身后,同他相同的位置和角度去看烛光。静静地,恍若置身其中。
烛扰在一旁好奇地看着我俩,也不敢发出声音,怕惊扰了我们。
突然,我夺过这根蜡烛,快速熄灭了火,严肃地看着病患。
“你看见这个多久了?”
“好些年了。”
“只看到这个?”
“差不多吧,就这类的。”
烛扰见我一脸复杂地看着病患,也不好开口询问到底看到什么了,有些后悔自己没有跟着去看,说不定自己也看得见呢。
“那个……小妖……”纠结了半天,好奇心战胜了理智,“你到底看到了什么?”犹豫了半天还是打算说出心中的疑惑,“我看过他画的那些画,我总觉得很熟悉,不太像瘾城,但除了瘾城,其他的我怎么会有熟悉感?”
我把目光转向他,看着他的眼睛。
良久。
“那个地方你去过,我带你去过一次。”
“你?”
“嗯。”
“那是哪儿?”
“溟北。”
烛扰沉思良久,抬头问:“为什么我不记得了?”
“因为那是引河的源头。”
“引河……难怪。”
引河,流通瘾城的唯一一条河流,环绕瘾城,烟雾弥漫,与外界隔绝,源头即是尽头。引河河流逆流而行,独尊。于是,千年之久乃至万年,逆流河下,孕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