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你不是一个如此冷漠的人。”
“人这个东西,往往在体会到自己活着很艰难的时候,似乎别人的命,也不那么重要了。”我没有直言回答杨涛的问题,继续补充了一句:“善良的人,在这个社会上是混不下去的,我很累了,除了身边的人,真的做不到去照顾所有人的情绪了。”
杨涛听完我的话,微微愣了一下,接着点头:“累了一天了,我先去休息。”
“好。”
话音落,杨涛转过身,头也不回的向房间内走去,看着杨涛的背影,我掏出口袋里的火机,将烟点燃,抬头看了看满天繁星,转身向另外的房间走去,在我的印象中,似乎还是第一次,看见杨涛这个拘谨的样子。
他说我变了。
可我真的希望,他没变。
……
鱼塘这边一排平房最末尾的三间屋子,此刻都很忙碌,我也不知道房间里面的人是谁,随便推开一间走了进去,一进门,东哥正躺在里面的土炕上,身边依旧摆满了仪器,在他身边,马医生正在调试着仪器,听见声音,老马转头看了我一眼,没做声,继续低头鼓捣着。
“东哥的情况,怎么样了?”我看着东哥惨白的脸色,向老马问了一句。
“放心吧,没什么事了。”老马调试完旁边的那些仪器之后,擦了下额头的汗水:“现在他血压和心率之类的指标,都已经趋于正常了,算是过了危险期,最起码保住了命。”
“真的?”听完老马的话,我感觉身上的疲倦已经消散了大半:“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我只说他过了危险期,但是什么时候醒过来,我可没办法回答你,因为这东西,要看人的体质和毅力。”老马还指了一下头顶:“以及天意。”
听完老马的话,我抿了下嘴:“总之命能保住就好了。”
“行了,我这还有不少仪器得调试呢,你别给我捣乱,出去吧。”
“二哥在哪呢?”
“隔壁房间缝针呢。”
“除了二哥,另外一个房间的人是谁啊?”
“我也不知道,是被他们一起带过来的,大约三十多岁,伤的挺重。”
“林海刚?”
“对,好像是叫什么刚的。”
“他还没死呢?”听说林海刚在进行手术,我有些诧异,而老马也没回答我的问题,继续低头鼓捣了起来,我也不再自讨没趣,转身去了二哥的房间,一进门,二哥的伤口已经被缝合完毕了,在侧腰的位置,裹着厚厚的一圈绷带,正靠在床头上吸烟。
“都这样了,还抽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