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非我有,何人不营营,惟愿初心不改,终有一朝,天高地远,江海任余心。”梁澄说完这句话,心潮一阵跌宕起伏,只觉胸中生出波澜壮阔之意,双眼湛湛地凝视着一念,而一念亦是目光灼灼,握住梁澄的双手,二人就这般四目交.缠,久久不语。然而,一念的神色却渐渐黯淡下来。“师兄?”梁澄不解,“你怎么了?”一念轻叹,“你如今视我千般万般好,师兄只怕有遭一日,你会弃我而去,不再理我……”梁澄吃惊,“师兄何出此言,我怎会不理师兄?”一念张了张嘴,苦涩一笑,最终还是什么也不说,转而道:“如今刀途被斩,火途却依旧活着,我们还是先找到他,以免他再为害世人。”“师兄!”梁澄有心再听一念解释方才所言,但见一念眼帘微垂,一副不愿再多提及的模样,只好歇了心思,况且眼下还有要事,梁澄只好点头,“好,师兄不愿多说,我亦不强逼,若哪天师兄又想说了,师弟永远在的。”“师弟……”一念握住梁澄的手,眼里仿佛盛满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便移开视线,转身松手道:“师弟,我们走吧。”二人潜入火途的禅院,却发现早已没了人影,只留洒扫的小沙弥,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梁澄:“看来这三途宗亦非铁桶一个,刀途的死讯还未传出,火途便已失踪,料想这左右护法也是面合心不合,背地里动作不断,这回我们恐怕是做了别人的刀枪。”一念却道:“事已至此,我们亦是尽了人事,还是先回去吧。”“对了!”梁澄忽然急道:“我怕火途是去破坏漕粮了,虽然我已经叫了飞月看着运船,但我怕飞月不是他的对手。”说罢,两人又十万火急地赶回渡口,结果正赶上漕粮靠岸,飞月见到梁澄,便禀报道:“属下一直守在此处,并未发现任何异样。”梁澄点头,道了声“辛苦”,抬眼看向足有两层楼高的漕船,凝眉思索,忽地眉头一跳,不由分说便往漕船的方向,运足脚力而去,一念飞月紧跟其后,三人绕开漕兵,潜入船舱,梁澄用剑划开米袋,只见白花花的好米中涌出几只米粒大的多足黑虫,他又划开另外几袋,无一不是,顿时面沉如水,看来火途在他们走后,不等漕粮抵岸,就事先偷偷潜入漕船,再往米上做手脚。这时一念站在他身边道:“此乃米蜈,食米而生,前螯有毒,被它沾过的米一旦入口,便会引起腹水,虽能医治,却颇为耗时。”梁澄心知此米已毁,心中很是恼怒,一想到边疆战士若因此米患病,只能坐而待毙,引颈就戮,就心痛难当,他们都是保家护国的好儿郎,没死在战场上,却因为储位争斗,只能毫无反手之力,遭外虏残.杀,谁能替他们伸冤!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