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吹过，断壁残垣，繁花圣女就这么尴尬地站在原地。

许久之后，望着天云殿山下的风景，楚清月神色终于渐渐舒缓，没由来的叹了口气：

“你担任圣女一职也有百多年了吧，有没有想过将来打算做些什么？”

繁花圣女明显一愣，总感觉这种问题不像是从楚清月口问出来的。

但思索片刻后，她很快便答道：“那自然早就想好了，当然是灭掉所有魔门，壮大正道实力，让天下百姓享受福祉。”

楚清月却摇了摇头：“我指的不是这个，我的意思是，每个人都将有自己的生活，你有没有想过，除了为别人之外，又该为自己做些什么？”

“这……”

越是听下去，繁花圣女就感觉越不对劲。

因为，此刻的楚清月和她印象当的实在是相差太大了。

在她的记忆当，楚清月一直都是冰冷清傲，不愿参与世俗纷争，不考虑任何职责以外的事情。

更别说是讨论这种儿女情长的事情了。

她忽然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难道清月真的有心上人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啊！她可是堂堂清月女帝，是站在这天云殿最山巅的存在！

无数天之骄子，圣地圣子，王朝王侯甚至都无法引起她丝毫的注意。

又怎么可能忽然有心上人？

繁花圣女还很快回想起来，在两百年前，楚清月甚至当着天下正道的面讲了一场有关“道侣无用论”的大道之论。

虽然楚清月后来几乎就没再提过那场演说，可“道侣无用论”却在当时掀起了不小的热潮，甚至到现在还有着一定的热度。

繁花圣女一咬牙，忍不住问道：“你说的那些不一样的生活具体指的是什么呢？”

楚清月微微一愣，不经意间，脸颊稍有些发烫：

“我，不，我有一个朋友，她认为不一样的生活就是能够不必整日为天下忧虑，而是拿出更多的时间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比如呢？”

“比如出去游行，走遍山河美景。”

“还有呢？”

“或者也可以去俗世王朝的城镇买些珍馐美食，尝试那些无法修炼的普通百姓生活。”

“除了这两个还没有其他的？”

繁花圣女继续追问，感觉自己已经越来越接近真相。

“还有，还有什么……”楚清月沉默了好久，才终于轻抿嘴唇，鬓角绯红，吞吞吐吐道：

“我那个朋友觉得，如果能够和一个真正爱自己的人谈一场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