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现金,很容易被人怀疑来历。”
“我去过太多国家,交这种保证金再熟悉不过了,只不过交给的人不一样罢了。而您愿意让我以凭单支付,反而方便了我呢,毕竟我手里已经没有那么多现金了,而那些强盗都只要金币。”
因为这样富有技巧的讽刺,警务大臣脸上一红,道“请您原谅,阁下。我们最近正在缉拿那位杜朗,我们得到消息,他最近流窜到了巴黎,所以上头的人都很紧张。”
伯爵露出极淡的微笑“杜朗是个很常见的姓。”
“但是马赛只有一个杜朗。他几乎是那里的王,本来四年前,他还忙着在地中海和罗马的万帕较量,没想到他们在西西里岛握手言和了。多可笑啊,两个强盗,居然像是国家一样划定了界限互不相犯。”
“万帕。”伯爵若有所思说,“这个名字我太熟悉了,我就曾经在罗马被他打劫过。说不定他们在西西里岛交换了消息,他告诉杜朗,我是一头很好宰的肥羊,所以杜朗才跟来巴黎呢。我还是很期待和他见面的。”
警务大臣忍不住笑了。
“这点您可以放心,您对警务队资助的善举绝不是白费。我们已经在巴黎布下了天罗地网,一个红头发都逃不过去,只要抓到他,我可以让您亲眼见一见。”
刚走进饭厅,克莉丝就闻到一阵浓郁的花香。
拿侬正同欧也妮高兴说“现在可是冬天,每天都能找到这么多玫瑰,还都是不同的品种,克里斯少爷太花心思了。”
葛朗台夫人含笑抬眼,瞥了一眼站在扶手边,低头装作不经意整理袖口的年轻人,问“你怎么知道是克里斯送的”
拿侬兴致勃勃道“我问了门卫,送来的人说是让班纳特先生收。这么多天了,都没有一张卡片便签,如果是其他人要讨好您,哪会费这么大功夫,最后连名字都不留下呢。”
欧也妮故意感慨“年轻人恋爱起来就是浪漫,不仅每天早上送花,晚上还要雇人拉曲子说晚安。”
拿侬惊讶问“原来租下隔壁的音乐家也是克里斯少爷安排的吗”
“可惜我不懂音乐,偏偏我问他那些曲子的意思,克里斯还不愿意解释给我听。”
“克里斯少爷或许是在害羞吧。”
拿侬全然不知其中内幕,却因为常和夫人联合起来骗索漠的势利眼,接她的话已经成为习惯,主仆俩一应一合,歪打正着配合得天衣无缝。
克莉丝将领巾拉松了一些,清嗓子提醒,在一边不自在落座。
等拿侬去替她拿黄油的空档,克莉丝才低声说“明明是你劝我任性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