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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脸庞，全部都是他一个人。

有他小时候的，很小很小的时候，刚学会走路那会儿…

再大一点，开始上幼儿园的时候，跟在她屁股后面。

再大一点，上小学了。经常粘着她，甚至连睡觉都要粘着她。

记得当初，有一个雨夜，下着暴雨，打着雷。她看了一场恐怖片，吓得躲在背着里。黑暗中，那个小孩抱着她，问道：“韩灵姐，你怎么打抖啊？”

“陈默，韩灵姐怕。”

“怕什么？”

“怕黑，怕鬼…”

小孩咬了咬牙，抱着她，紧紧地抱着她，郑重的说道：“韩灵姐，不要怕。陈默会保护你，永远会保护你，如果鬼来了，我就站在它面前，让它先吃我。这样它吃饱了，就不会吃你了。”

稚嫩的话语，仿佛在这一刻，穿透了虚空和时光的阻隔，响彻在了她的耳中。

“韩灵姐…我会保护你…保护你的…保护你…”

“永远，永远…”

她咬牙，最后看了一眼这世界，随即，嘶吼道：“陈默，陈默，你说过的，你说过的，你要永远保护我！！你说过的…”

“你怎么能比我先死，你这个混蛋，说话不算话的混蛋，我…我来找你了。化作厉鬼，我也要你付诸承诺！！”

说完这话，便要朝那坚硬的墙壁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