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径直走了进去。

“在神圣书院内部开辟洞天，周院长真是好兴致。”江阎淡淡道。

盘坐在仙山上的周文山睁开双眼，眼底有星河倒影。

“薛成化的事情，老夫已经知道了，你做的很好。”周文山笑着道。

江阎微微蹙眉：“你既然知道，为何不一开始就将这种牲畜镇压，让他逍遥快活如此之久，残害几十名无辜之人。”

“江小友这是在问责老夫吗？”周文山笑了笑，声音蕴含鸿蒙道音，“江小友认为，这世间之恶，能否除尽？”

“这世间的恶人的确无法尽灭，但若是放任恶人行恶，那与恶人有何区别。”江阎淡淡道。

“江某虽算不上什么正义人士，可若目睹伤天害理之人，行伤天害理之事，也会尽一份薄力，将其灭杀。”江阎声音冷淡，“只求问心无愧。”

“好一个问心无愧。”周文山笑容收敛，转而严肃，“老夫当年和你一样，也对此等行事口诛笔伐。”

“可随着年岁的增长，老夫逐渐看淡了。”周文山眼中无喜无悲。

“你只看到了死在薛成化手中的可怜之人，却忽略了从薛成化手中得到机缘，从此平步青云的绝世女修。”

“大道无情，当她们愿意以姿色作为筹码时，哪怕香消玉殒，也怨不得别人。”

“江小友，当你真正踏上修行之路，你便会明白，这世间没有绝对的善恶，只有绝对的利益。”

“那些女娃娃之所以会死，是因为她们被贪念冲昏了头脑，亲手将自己送上了绝路，此等愚昧之人，又怎能参与大道争锋？

老夫若是动了恻隐之心，出手救了她们，大道却仍旧无情，亦会在某时某刻，断了她们的修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