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结哦。”
“嗯。”任狐狸同样微眯起双眼,乖顺地点头表示肯定。
“任清风,”徐狐狸的笑意不变,眼中闪过灵动的光芒,“但这是你自己的围巾哦。”
“嗯。”任狐狸再次乖顺地点头表示同意。
“任清风,”徐狐狸继续不动声色地引诱道,“那你要不要回来把它解开呢?”
“不要,”任狐狸这一次态度坚决地摇头,反客为主,“还记得我曾经向高人请教过的关于喝完的空塑料瓶应该由谁来扔的问题吗?”
“……”徐狐狸一秒变回谨慎的徐白兔。
“高人说,并不是谁喝完了谁扔,”任狐狸扬起嘴角,振振有词,“而是谁喝得多谁扔。”
“……所以?”徐白兔觉得自己脸上的温度因为某幼稚鬼刚刚的一番胡搅蛮缠外加此刻故意摆出的标准牛郎笑而居高不下,甚至开始热到有些头晕脑胀。
“由此及彼,并不是谁系的谁解,”任狐狸挑眉,理所当然,“而是戴在谁的脖子上谁解。”
“任!清!风!”
任狐狸悠哉地站在原地,悠哉地看着他的小姑娘漂亮的杏眸中燃烧着生气勃勃的火焰,大步流星向他走来,悠哉并享受地想,这种感觉,非常非常对。
在徐白兔的右拳即将捶到他胸口的前一刻,任狐狸悠哉悠哉地伸出左手,牢牢抓住女生盈盈可握的纤细手腕,并附赠和运动会那天如出一辙,甚至更加笑意盎然的单字一个:“乖。”
结果自然是胸口结结实实挨了来自女生左拳的痛击。
“好啦,”自知再继续挑逗下去眼前的小可爱恐怕会真的炸毛,男生放开对女生右手的“钳制”,温柔地揉揉女生的头顶,低声下气并且无比乖顺地拉长声音开口,“我解。”
看着微微低头专心解起围巾上的死结的任清风,徐来恍然间感到某种后知后觉的顿悟。
或许,曾经的自己能够不动如山镇压邪祟地皮回去,只是因为眼前的这条得道老狐手下留情地为自己预留了足够多的机会而已。
如果说甲乙丙丁的追求是铺一条平直的路,那任清风的追求便是织一张绵密的网。
路有方向与尽头,可以绕行,但网是一经坠入便前后左右万劫不复的陷阱。
路再笔直都能设下重重关卡或摆出层层障碍,但网永远四通八达无从遁形。
路再宽阔也留不住眷恋苍穹的飞鸟,但网在会悄无声息间黏住飞虫的翅膀。
灯烛辉煌中,神色认真的男生脸上一层薄薄的茸毛被映衬得无比温柔,心跳忽然有些不稳的女生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