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呆,去鲍家串门回来的庄母一看儿子的样子,大惊失色。
“你这是怎么了,闯祸了?”
“没……没……就想静一静。”
庄生起身,迟疑着却又软下了身子,扑通一声跪在母亲面前:“儿……不孝。”
“你这是怎么了,有话好好说,跪着干嘛,快起来快起来,可是闯了什么祸事了,娘去求陛下……”
“没,是阿檀要回流求,她族人被欺负了。”
庄母一听就明白了,笑着扬起巴掌,在儿子脸上轻脆脆的扇了一记,“多大的事呢,搞得娘心慌慌的,你既然心悦她,就该相帮着她,去吧,仲子也长大了,有他在身边,一样的。”
“娘……”
庄生眼里的泪水汹涌而出,庄母抱着儿子,含泪笑道:“当父母的,只希望子女有出息就好,你们有长进,有出息,就是最大的孝,你爹在地下,也欣慰呢,去吧,莫负了她,阿檀是好孩子,你娶了她,是你的福气,去吧。”
……
对于阿檀,秦越比甲寅还重视,见庄生跟着走,更是高兴,请来师父,让择个好日子,先成婚,再启航。
再让庄生自去虎卫营挑人,带三百锐士去,另备甲胄一千、弩弓五百、矢箭万支,上好横刀五百,炸药包也让带去五十个。又把庄生叫进书房,关上门,整整叮嘱了半天。
甲寅一看,好大手笔,问妻子,给备什么嫁妆呐?
苏子瑜没好气的揪了他一把腰间软肉:“平时啥事不管,师妹出嫁却来问我,蜀锦、漆器铜镜啥的装一船,再来二十箱铜元压舱,够了没?”
“铜元多重呐,给银锭吧。”
“周三说了,那边银锭没用,还是钱最好。”
大师兄程慎则逛了半天的街市,选了一车的经史子集、外加笔墨纸砚。苏子瑜见了哭笑不得,说,家里书坊,哪本书没印过。
程慎也有些不好意思,搓着手说不一样,不一样。
张仲子没准备礼物,只送给她一封信,和一枚铜章,说泉州张家,也等若你的娘家,回去时,认个门。
其它闽地士子,书院同学,个个都赠了礼物,知道她要回流求了,人人出手大方,全是稀罕物。
阿檀收一件,哭一次。
司马春茵与其是真正的手帕交,她没什么东西送,送了半部已成稿的医术集锦,以及半车的药材,不少是合好的成药。
七天后,新人大婚,朝中五品以上官员都出席了在皇宫举办的婚宴,秦越当场册封欢斯波罗檀为长乐郡主,庄生则授飞熊准将衔,也算是越级提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