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包包的铁蒺藜,宋军身有甲具伤不着,脚下却不行,阵形顿时大乱,而这边的弩矢趁机激射,又是成片的倒下。
这些铁蒺藜轻巧,无需大砲车,简易的发射架便能抛出,几下一抛投,东城内那一片预留的空地上几无立足之地,韩重赟冲锋无果,盏茶时间部下便死伤近千,情知再冲下去也只是白添伤亡,只好回来向宋九重请罪。
“无妨,城头即下,此城拿下早晚的事情,就在此城头据守,令大营输送石砲、燃油、多派工匠,抢筑工事。”
“诺。”
传令兵匆匆而下,未几,又有讯兵匆匆而来。
“报……”
“水陆两寨同时被攻,水师局势不利,请旨定夺。”
“寨若有失,都部署提头来见。”
宋九重的声音从兜鍪里透出,沉闷而冰冷:“情况既然有变,眼下唯有抢攻一途,御龙直,跟朕冲阵,韩重斌率部随后压上。”
“官家……”
韩重斌顾不得尊卑,一把抱住,“城内防守之严,显然早有准备,大寨安危要紧,唯速回救,请官家改变方略为盼。”
有机敏些的将校也连忙相劝:“请官家火速回营为盼。”
宋九重看了看天色,再看了看不远处那雾朦朦的里严阵以待的守军,情知难有结果,长叹一口气,终是下了回师的命令。
宋军如潮般的从城头退下,宋九重下城前尤自心有不甘,抢过亲卫手中的长矛,转身一个大箭步助力,粗大的长矛呼啸着激射而出,刺入雨帘,消失不见。
城中有惊呼惨叫声响起,却不知是哪个倒霉鬼遭了殃。
眼见宋军撤了,甲寅横了祁三多一肘,斥道:“撒这么多暗器干什么,想追都不成。”
祁三多嘿嘿一笑,却不答话,心想人人传说宋九重勇猛无敌,要真攻过来怎么办,只不知宋军撤的如此之快,军师那边是否能得手?
虎牙水师已冲乱了敌舰队。
木云以三艘被俘的敌楼船为幌子,连骗带冲的撕开了舰队的一角,然后无数的蒙冲横冲直撞,先冲乱了编队,再借着大雾的掩护,一艘艘的靠近接舷近战。
等宋九重率师回营,水师已溃不成军。
战后清点,损楼船七十多艘,蒙冲先登近百。
宋九重怒不可竭,一把揪住马令琮的脖子,怒喝道:“缘何败的这如此之惨?”
马令琮一脸沮丧:“以为敌军冲寨,结新月阵以护,哪知陆寨被袭,我水师出援,这才破了口子,但我军之败,却非战之罪,而是败在乐器上。”
“乐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