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低着眼乖乖张口,让她喂着吃。
待到喂完药膳,玉奴正拿帕子轻轻擦着弟弟的嘴时,梅延峰便自屋里走了出来。
见她姐弟二人坐在廊庑下,梅延峰不禁笑道:“又不是外人,竟还这般见外,屋里不能坐?”
玉奴便牵着弟弟站起身,对着他福了福身子,轻声道:“玉奴只是怕打搅了梅公子午歇。”
梅延峰又笑,面上神情慵懒:“不妨事,进来吧。”
玉奴亦抿出一个笑来,牵着弟弟步进去。
闲着也是无事,因此近日来梅延峰便在为这小子开蒙,他虽不是什么正经的教书先生,更没有参加过科举中过秀才,但依他肚腹里这点文墨,为小娃子开开蒙还是绰绰有余。
他当日本也是一时兴起,倒不想这小子很是好学,每每对上那张嗷嗷待哺的小脸时,他这想要撂挑子拒绝的话便说不出口。故此,即便是有时候真的不想干了,也只得按耐住情xu,继续教他。左右这小子一来,边上还陪着一个美人,便是为着饱饱眼福,他累一点也就累一点,全当作打发时间罢了。
玉奴自然不知对方心中的想法,相反的,她心中十分感激着他。她并不指望弟弟日后能有多大出息,但好歹要晓得事理,会为人处世,多读读书便多长点见识,日后也不会轻yi被人欺负了去。
她自己是个字不识的,从来都有些自卑,并不愿弟弟也似自己这般,一辈子让人轻贱瞧不起。
开蒙初始,便是教他认字。梅延峰考问了昨日所教的几十个字后,方开始教他新字。
玉奴便立在一旁盯着这一大一小两个人,见梅公子伸了手,她便连忙送了茶水过去,见他饮完后,便又赶紧接过茶盏。
梅延峰见她一直站着,生怕她站的腿酸,正欲喊她坐下时,不想竟来了个不速之客。
他略咳嗽一声,示意玉锦不要再念了。
玉锦一下自椅子上站起身,将三字经规规矩矩的放在案上后,便来到了姐姐身边。
他抓住姐姐的手,心道那个混蛋又来了,满心的不快。
玉奴先是轻轻摸了摸他的头,之后便带着他上前见礼:“将军。”她低着头,自打那日被他斥出静摄堂后,之后便一直没再见到他,今日是个意外。
魏光禹拧着眉,一双深邃而漆黑的眸子将这姐弟二人自上到下的打量一番后,方移开目光,对着梅延峰道:“子峰好闲情,这是当起教书先生了?”
梅延峰连忙笑着回他:“魏兄莫要取笑弟了,不过是闲着无事,打发时间罢了。”
魏光禹冷哼:“你既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