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儿:“阿娘,阿娘你怎么了?”
“咳咳……”胡雪浅笑:“没,没事。”
她小心翼翼地将喉咙间蔓延上来的腥甜咽下,她不能让弦歌在这个时候了还要担心她。
“阿娘!你究竟怎么了,你别吓唬弦歌啊!”
“别,别说话。”她骤然拔高的声音让胡雪几乎受不了。
“你们的父皇呢,让我去看看他。”
她的声音出奇的冷静,就好像死的根本就是个无足轻重的人。
弦歌从未见到阿娘这个样子,她的眼中像是什么都没有了。
“阿娘,阿娘……”
“咳咳咳……”胡雪忍不住地一阵咳嗽,手上遍布了殷红。
“阿娘!”弦歌大惊。
胡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有什么好稀奇的,不就是牙龈了点血吗?没事?你别喊,带我去看看你父皇,走。”
真是感谢阿栾,让她内伤外伤一起受了。
可胡雪又能怎么办呢?不能叫弦歌和长安担忧才是,
弦歌觉得此刻的阿娘简直不像她的阿娘。
“阿娘,爹爹没了,您可千万不要在出事了!”
弦歌一下子哭的更凶了,胡雪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别,别哭啊,你娘我……快要受不住了。”
“娘!你到底怎么了!?爹!父皇!父皇!”
见她这样一阵阵凄厉的喊父皇,胡雪觉得心痛无比。
夜凌渊,真的已经不在了吗?
那她呢?她要怎么办?
或许她经历了这一次,也没有什么时日了呢?
胡雪在此刻甚至有些预感,感觉自己也许也没有几日可活的了。
“弦歌别哭,待娘去看一眼你爹……”
这是她不知道第几次说出这句话来了。
每说一遍,心脏都是一阵紧缩的疼。
“父皇,父皇!爹!弦歌要怎么办?父皇……”
胡雪几乎能感觉到自己心口处的伤又撕裂了开。
她强撑着站起了身来:“走,带娘去看看你父皇……”
弦歌看着自家娘亲胸口处已经被一鲜血染红,她怎么能不知道这是经历了什么!?
她的娘亲怎么会受了这么重的伤。
难怪……难怪……听说父皇病重阿娘也没有回来,难怪直到父皇逝去之后好几天了阿娘才回来。
“阿娘!阿娘!你究竟怎么了,究竟怎么了啊!”
胡雪对她笑:“弦歌,不要怪阿娘,娘肯能,很快很快就能去陪你的父皇了吧。”
她被阿栾捅了一刀的那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