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瀑如冰刀子般击打在若幽身上每一处,眼睛、耳朵、鼻子、嘴巴乃至整个身心无一幸免,又疼又痒。
只是她似乎已经感觉不到了。
此时,飞瀑下夜非的正脸已经让她忘记一切,是熟悉的感觉,却又不曾令她记起分毫。
他明明就是这么陌生,却偏偏又要让人觉得熟悉;他明明就近在咫尺,却又偏偏让人觉得遥不可及。
就好比天上的太阳,高贵、温暖却又偏偏让人不敢靠近。
若幽伸过去的纤纤玉手就停在他心口的一寸之处,只要她再往前挪一下,她就能感受到——
他的肌肤是否还灼热?他是否还活着?如果他还活着的话,定会被她突袭而来的手给惊醒。
只不过这一切都是她的想象!
事实却是她伸过去的手停在那离得一寸之处时,再也动弹不了,仿若上面结了一层厚厚的寒冰,既不能往前,也不能退后。
看着眼前不能动弹分毫的手,若幽似是已经明白了什么,迎着瀑布的声音不由加重说话的力道:“你既然是醒着的,何不干脆醒来,如此难为一个弱女子,绝非君子作为!”
对面的夜非眼皮似乎微微动了下,就在这一瞬间,若幽隐隐看见他额头上浅粉色的桃花印记,微微泛着金光,却又一闪而过。
若幽心中顿时有了应对之策。
下一刻,对面的夜非睁开眼眸,霎时间,有万千光华从中倾泻而出,温柔似水却又深邃如昼。
看见这样的眼眸,若幽心口突然抽疼,似是在哪里见过。
只是她不能想,越想心口就越疼。
她看着对方,有意避开他的眼眸,强笑道:“我见你额头印记甚是熟悉,看似已有些年头,因长久不治,现病入膏肓。”
夜非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也没有说话。
若幽又道:“不如我们谈个条件,你助我顺利进入玄机处,我助你药到病除,如……”何?
最后一个字还未说出口,她就说不出话来了,只因为太过于惊骇。
不知怎地,她突然就来到池边,后背死死抵着池壁,眼前是夜非的脸。
这般位置的变化,速度快的简直让她以为自己在经历时空穿梭。
虽然附近没有飞瀑的寒流,杂音也小了不少,但是眼前这个男人的气势完全不输于它们其中任何一个。
面对夜非将自己壁咚在池壁,若幽甚至觉得还不如身在瀑下。
若幽吃吃道:“你……你想干什么?”
夜非唇角微微勾起,“你就是若幽?”
若幽一脸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