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磕着腰,疼。
温素依在旁观望,心里惴惴不安。她往前踏了一小步,停歇下来的李楚诀一眼望到她,目光交错,黑色眸子里的狂躁暴动让她一惊。
半个身子已经露在了门边,蒋丽对她的到来也有些诧异。
温素依慢吞吞地走到办公桌的另一边,和李楚诀他们隔上一两米,小声问道,“老师,英语办公室在哪里?”
蒋丽急忙给她指了英语办公室的位置。
温素依说了声“谢谢”,始终不敢抬头,全程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离开时还是被旁边的李父注意到。
李树国没刚才那么生气,轻声细语询问,“同学你也是7班的吧?”
温素依轻轻点了下头,动作有些僵硬。
可李树国却像是没察觉,继续追问,“李楚诀他平时在学校里怎么样呀,上课有没有睡觉,和同学相处得好不好啊?”
这问题放在班里是明摆着的答案。但李父不清楚,隔几个月才关心一次,印象中只知道他家兔崽子成绩差,脾气不太好,但总归不会太嚣张。
温素依微低着头,余光瞄到李楚诀,正盯着她,眼神发狠。
办公室蓦地陷入沉寂。
还是蒋丽回道,“楚诀的成绩您也知道,还有,对同学确实少了些友爱,能控制下脾气最好。”
老师已经尽量婉转,因为说太狠,怕李父打得更狠,过后又是撒手几个月不管,那李楚诀更无法无天,他们老师也跟着受罪。
“你个混小子,老子花这么多钱,是让你来这边玩儿的嘛!你给老子......”
李父又开始新的一顿轰炸。
温素依默默转身朝门外走,末了侧身,发觉李楚诀还在盯她。便赶紧跨步躲在墙后面,心扑通扑通,很是慌张。
还完英语书,回到教室,温素依竖起耳朵,发现同学们也在讨论李楚诀的事。
只是同学只知道李楚诀跟他爸在办公室里争吵,并不知晓两人还动了手。
不过从同学的话中,温素依第一次知道,原来李楚诀是富三代,老子的老子是绵城早一批做珠宝生意的,富得流油。晚来得子,便宠溺了些。结果儿子吃喝嫖赌,成了顽劣的富二代,后面才知改邪归正,正儿八经做起生意,但身上那些粗俗低劣的臭毛病,已成了习惯。
李楚诀就是在那样的父亲手里长大的,常年被放养,若不是他爷爷插手,李楚诀估计就不只现在这样了。
温素依听着,不知不觉抚上自己脸庞。刚才李父那一巴掌打得真够狠,似乎方圆百米都能听得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