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淑仪的时候,陆溪的眼里划过一抹小小的失落,虽然十分微弱,稍纵即逝,却被明渊尽收眼底。
她点点头,好像在宽慰自己,至少他在意她,这就够了。
心里忽地涌起一点怜惜,明渊抱着她往撵车走去。
这件事确实对她不公,这一次就疼惜她一点,其实也没有什么大碍。
说到底,一个不去争的女人比一个得理不饶人的女人要令人心疼的多,倘若陆溪坦然表示要皇上为她讨个公道,约莫明渊也不会有疼惜她的念头了。
清音殿里没有浓郁的熏香,也没有处处富丽堂皇的摆饰,只是四下里都有陆溪的痕迹,令人记忆深刻。
窗台边的盆栽开着绚烂的花朵,不够艳丽,洁白小巧的花朵却和它的主人一样静静地散发着幽香;窗户上贴着做工细致精巧的剪纸窗花,花纹繁复,却小巧可爱,十分别致;整个屋里唯一的摆饰便是他命人送来的那樽鎏金佛像,被人擦拭得亮晶晶的,摆放在柜子上,显是极为受重视。
明渊闻着她身上好闻的白兰香气,将怀里的人轻放在躺椅上,整个人说不出的放松。
再看她,除了发间那支金色蝴蝶发饰以外,都是些极为简单的装束,朱粉不深匀,闲花淡淡春。
这样的词在看到她时冒出来已不是一两回。
陆溪有些不安地看着他,好像他站着,而自己坐着是一件十分大逆不道的事情,局促地抓住他的衣角,“皇上,还是让嫔妾来伺候你吧。”
明渊笑着拍拍她的手臂,安抚地说,“行了,别拘礼,如今你有伤在身,晚上还要换药。先休息休息。”
于是她乖巧地收回手,笑得很开心。
“对了,今日怎么会去栖梧宫?”他忽然想起什么,抬眸问她。
陆溪脸一红,慢吞吞地从怀里拿出一只荷包来,通体呈淡青色,角落里简单地绣着一朵小小的玉兰花,洁白秀丽,清新可爱。
“嫔妾做了只荷包,去了太后那以后,想着离栖梧宫也没几步,便想亲自给皇上送去。”
她充满希冀地望着他,好像他是她的天。
明渊接了过来,却意外闻到一股好闻的香气,与她身上的白兰气息如出一辙。
“里面装的玉兰花?”他有些诧异。
“嗯,上次皇上问了嫔妾用的什么熏香,嫔妾暗暗猜到皇上一定很喜欢玉兰的味道,就时常拾些玉兰花回来,除了放进衣柜里,也晒干了拿来放进荷包。”她语气轻快地说,末了朝他眨眨眼,“皇上不会嫌弃嫔妾手不巧,做的荷包不好看吧?”
明渊将荷包收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