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着眼睛，摸索着抓起手机，看都没看，迷迷糊糊地接通了电话。

“喂？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张天韵的声音。

“周轩！”

“出大事了！天大的好事！”

周轩把手机拿远了一点，揉了揉被震得发麻的耳朵。

“韵姐，淡定。”

“什么事这么激动？公司上市了？还是你中彩票了？”

“比那还激动！”

张天韵的声音都在颤抖，“是你的专辑！你的专辑销量，炸了！”

周轩的瞌睡虫瞬间跑光了。

他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睛瞪得像铜铃。

“炸了？炸到多少了？”

“数字专辑，总销量刚刚突破了四千万！”

张天韵大声说道：“实体专辑，我们追加的第二批一百万张，预售刚开通十分钟，又被抢光了！”

“发行方那边已经在求我了，说只要我们同意，他们愿意把全国所有的光盘生产线都包下来，二十四小时给你印专辑！”

周轩倒吸一口凉气。

四千万张数字专辑。

什么概念？

按照一张专辑二十块钱算，这就是八个亿的销售额。

哪怕除去平台分成和税收，公司和他能拿到的钱，也是一个天文数字。

这还不算实体专辑的恐怖销量。

“我滴个乖乖……”

周轩喃喃自语，“这帮网友，这么给力的吗？”

“不是网友给力，是你给力啊！”

张天韵的语气充满了不可思议，“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已经彻底火出圈了！”

“你昨天在擂台上那几巴掌，直接把你扇成了民族英雄！”

“现在全网都在讨论你，连我妈都打电话问我，那个打鬼子的小伙子，是不是我们公司的艺人。”

周轩乐了。

“民族英雄？这帽子有点大了吧？”

“我就是活动活动筋骨，顺便满足一下我的强迫症。”

张天韵在电话那头哭笑不得。

“周轩，你老实告诉我。”

“你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

“用打鬼子的方式，来给你的新专辑做宣传？”

“这招……太野了！”

周轩一脸的无辜。

“韵姐，你可别冤枉我。”

“我周某人，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怎么会想出这么损的招数？”

“我那是纯粹的爱国情怀，加上一点点……正当防卫。”

张天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