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十指相扣:“凉儿,我乏了,睡罢。”
“怎么办,我舍不得睡。”
“以后时间多着呢,快睡。”晏凉闭上眼,心中默念,来日方长,但愿吧……
“醒来后不会是梦吧?”
晏凉无奈又欢喜的笑了,侧过头,在他唇上蜻蜓点水的吻了吻,又转了过去:“听话,该睡啦。”
灼热酥麻感从唇畔一路烧到胸口,再蔓延至四肢百骸,季珂压抑着汹涌的欲望,将滚烫的脸贴在对方冰凉的脖子上,呼吸着对方的温度。
“小舅舅,我好喜欢你。”
“晓得了。”彼此身体贴在一起,晏凉能清晰感受到他胸口的起伏,也就在这规律的起伏里,他渐渐真乏了,不多时便呼吸匀长沉沉睡去。
兴许是太*安心了,一夜无梦。
翌日醒来,天已大亮,晏凉朦朦胧胧睁开眼,窗外雪光弥漫,他下意识的朝一旁摸了摸,竟是空的冷的,愣了愣,蹭的一下坐了起来,屋中并无季珂的身影,晏凉一颗心骤然狂跳了起来。
他想喊一声凉儿,话到嘴边又不敢开口,怕无人回应,昨夜的一切是场梦。
潦草的披上单衣穿上鞋,晏凉推开门,雪光将天地映得苍白萧索,而季珂正在这片明晃晃的白光里,用冷水洗着裤子被单。
晏凉顿时松了一口气,才发觉自己疑神疑鬼额角都冒出了细细的汗。
“怎么穿着单衣就出来了,当心着凉。”季珂回过头,本想去为他披上氅子,发觉自己手上满是凉水就作罢了。
晏凉这才后知后觉的感到冷:“你一大早洗什么裤子……”
说到这,他才回过劲儿来,脸蓦的红了,一大早洗裤子,除了那啥那啥就没别的可能了。
季珂看他的神情,心里痒痒的,笑得不怀好意又游刃有余:“那还不是赖小舅舅?”
晏凉面上讪讪的,却强做镇定:“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何必一大早躲着我洗。”
“也不是,我顺带也做好了早饭,小舅舅先去吃罢,我一会儿就好了。”
晏凉走到院子里,想与他一同洗,季珂死活不让,晏凉就蹲在一旁看着他冻红的手。
“抱歉,让你忍耐了。”沉吟片刻,晏凉才移开眼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季珂将裤子拧干抖了抖:“小舅舅这么说,会让我想多的。”
晏凉抿了抿唇:“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他知道自己比寻常人冷淡些,这么待季珂实在有些残忍了……
狭长的眸子亮了亮,闪过一簇危险的火焰:“在此之前,我得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