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交的知己。
况且他屋中这张床,虽硬邦邦的与舒服沾不上边,却足够大,睡两个人绝不拥挤。
狭眸闪烁,浓长的睫毛垂下,掩盖住了那丝慌乱无措:“好。”
因为是午歇,两人简单褪了外袍便和衣躺下,床果然够宽敞,彼此背对着背还有一大片空间。
秋日午后风起,年久的窗户咯吱作响,晏凉扯起一角被子裹住腹部,便心无旁骛的闭眼休息,江为身子一动不动,看似已经先一步睡着了,可紧阖的眼皮微微颤动,压抑的呼吸浅淡而急促。
片刻,晏凉的呼吸逐渐深长均匀,显然是睡熟了,江为轻轻转过身来,狭长的眸子裂开一条缝,盯着如墨瀑般流泻而下的头发,白皙纤细的脖子若隐若现,惹人遐想的曲线消失在松松的衣领下……
江为将手握成拳头,喉结动了动,忙闭上眼,深呼吸了几口又恋恋不舍的睁开。
口干舌燥,不敢妄动,手不受控似的抬起,在虚空中描摹了一遍,最后小心翼翼的,落在他的衣角上。
他对这样的自己感到陌生。
日光浮动在干燥的空气里,时间似乎凝固了,光影下移,也不知过了多久,江为听到极轻微的脚步声,推门,静默片刻,又轻手轻脚的合上。
桃花眼瞪得极大,度昱下意识的用手捂住嘴,盘子里洗干净的葡萄洒了一地,他忙蹲下仔细捡起,心中稍稍回过味儿来。
江为……这家伙居然差点瞒过了自己。
……
云破月来,落地一片清白。
晏凉在明明月光中醒来,睡得昏天暗地,已经很久没这么任性了。
江为早已不在屋中,晏凉坐起醒神片刻,洗漱穿戴出了屋。
未及走近就听到后院里言笑晏晏,度昱支了一张桌子,端着盘子在厨房与后院间穿梭,温冉蹲在一旁架起红泥小炉,预备着温桂花酒。
不用想也晓得,江为此刻定在厨房热火朝天的做菜。
遥遥的看着这一切,晏凉笑了,夜风寒凉,他却在这虚幻的世界体会到了世间温暖。
晏凉撩开厨房的帘子,江为回头,相视一笑。
“怎不叫我起来。”
“看前辈睡得好,不忍心。”
“睡了一下午,晚上怕是失眠的。”
度昱端着盘子进来:“那正好,我陪凉哥哥喝酒到天明。”
晏凉苦笑:“我三杯倒,酒品差。”
“我就等着凉哥哥酒后乱性呢。”
“……”论俏皮话,晏凉绝对说不过度昱。
“要不今晚凉哥哥也睡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