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喘。”

眼神冷得像是冰凌，楚夏绝不是个愿意宽容大度的人，她只知道什么叫锱铢必较，睚眦必报，什么叫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什么叫恶有恶报，天道好轮回。

“果然，楚夏，”楚游咬牙切齿地挤出一个笑来，“你才应该是我的孩子，你就是下一个我，你骨子里流着和我一样冷酷狠辣，卑劣无耻的血，这里，早晚也会是你的归宿！”

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楚游总算是彻底揭开了他身上的人皮，露出狰狞可怖的真实面目，亲口承认了他的卑劣。

看着这样的楚游，楚夏反而冷静下来，风轻云淡地笑起来，站起了身，“永远都不会的，楚游，陷在泥潭里烂成一滩烂泥的，只有你而已，这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好好享受你接下来几十年的苟延残喘吧，像条狗一样关在笼子里活下去。”

说完，楚夏最后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猩红双眼好似困兽一般的楚游，冷漠地收回了视线，离开了这个地方。

在夏翎画展开始的当天，楚夏和程絮订婚的前一天，楚游在狱中自尽的消息传来。

楚夏让人给他收了尸，再让人将楚游的骨灰撒入了汪洋大海，或许当年楚游就不应该被夏翎在海边救起，他倒不如死在那片海里，不过现在，也算是重归了他本来的宿命。

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楚夏站在海边，看着一望无际的海面，翻涌的浪花好像终于带走了她这么多年的阴影，至此，天空光芒万丈，不染半分阴霾。

程絮从远处走来，温热柔软的手牵住了楚夏冰凉的手，将她从那个冰凉的世界拉了出来。

“走吧，夏姨该等着急了。”

程絮没多问，也没多说，她只是默默陪伴在楚夏的身边，不论如何，都不曾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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