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灯,只有夜晚昏黄的租界街灯。
他到底只得十七岁,还有着孩子心性,平生第一次住上电灯的房间,一时难免玩心四起,抬起那只受伤的手,轻轻按了下开关。
原本明亮的屋子顿时陷入黑暗。
他咔嚓再摁了一下,屋内复又明亮。
咔嚓,咔嚓……
在灯光明灭之间,孟连生的嘴角不由自主弯起一道浅浅的弧度。
民国七年冬,码头擦鞋匠孟连生,成了柏公馆听差小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