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半边丘堡化为平地,这还是他特意控制的结果。
至于被波及的其他人……
天若有情天亦老,有谁见过天道有情的。
……
张镇,祥圆楼。
陈安相当随性的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柜台后,掌柜的那熟悉的面容。
“二哥好手段,竟赚下这偌大的家业。”
掌柜的闻言一抬头,露出了一张沧桑中年人的面容,满面疑惑地看向陈安:“阁下是?”
他实在不记得,自己还认识这么一位爷。
“二哥真是贵人多忘事,才区区二十年不见,就不记得了,莫非是瞧不上我这穷亲戚。”
陈安面上的嘲讽之色都要满溢了出来,极尽挖苦之能,报仇么,求的就是个张扬肆意。
“二哥?二十年?”
陈安这些年变化还是很大的,由是马中只能从这个称呼,这个年限上回忆,而这么一回忆,他立时就呆愣住了,整个人都如同筛糠一般抖动起来。
“小,小安,你,你听我说,当年的事,不关我的事……真,真的,真的……”
陈安一笑,笑的相当自然,却问了一个诛心的问题:“不关你的事,你害怕什么?”
马中吓的已经语无伦次了,在他的印象中,自己这个曾在武直院进学过的便宜兄弟,可以不得了,虽然就一平头百姓的他不清楚对方到底有多强,但却知道对方绝对有杀死自己的能力。
若是平时他还可以找个保镖什么的,可现在自己孤家寡人一个,被对方一刀抹了都没地喊冤。
于是使劲的让自己平静下来,一心只想着要拖延时间。话语说着说着都变得流畅了许多。
“是他们,对,就是他们,是他们逼我打听那把刀的位置的,我,我这也是为了帮马睿那个烂赌鬼还赌债,我也姓马,我只是想帮马家……”
马中一边说着,一边向旁边的店伙计摆着手,暗示对方去请平日里罩着自己的公门中人。
陈安好似完全没有看见他的小动作,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的表演。直到他实在是词穷了才道:“其实你可以省点口水的,因为我根本什么都没听进去。我今日来根本没想过和你论对此,我其实只是来杀人的。”
“什,什么?”马中面上的表情僵硬,绝望中掺杂着期待,期待从陈安面上找出开玩笑的表情,可惜最终他失败了。
他只等来了一记风刃,使他的视角翻滚着拔高,耳畔还有一句祝语:“二哥走好,嫂子侄子随后就到。”
……
武威,郡尉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