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奇怪,北地之民大多有些功夫在身,这孩子虽小,但也到了习武的年纪,有些根基也说得过去。/p
p陈安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痛欲死,他知道,这是自己体力消耗过度。尽管他们那天已经走出了荒原,可还是找不到人烟,现在的他已经足足饿了两天了。若不是他身体被各种药浴强化,在没有真气内力的支持下,根本撑不到现在。/p
p他感受着所处之地的颠簸,明白自己应该是在马车之中,当是被人救了,不禁暗暗舒了口气。但还是担心黎光的安危,勉力睁开眼睛查看周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耐看的娇颜,少女长的并不精致,浓眉大眼,但自有一股落落大方的气质,和北地少女特有的爽利劲。/p
p小桃见他醒来,面现喜色,转首向旁边的少妇道:“夫人,他醒了。”/p
p陈安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她旁边还端坐着一位抱着婴儿的少妇,眉目婉约不类北地女子。/p
p少妇微微一笑,吩咐小桃将备的参茶给他喂下。参茶在中原是精贵东西,可在北地,稍微殷实一点的人家都能置办一些用来御寒。/p
p陈安很快注意到躺在一边的黎光,这小家伙呼吸急促,两腮酡红,当是被风寒所侵。/p
p他悬着的心这才算放下,风寒他并不在意,只要寻到了人烟,有药可用,自己就能将他治愈。/p
p此时陈安才有空关注一旁的少妇,目光诚挚地道谢:“谢,谢谢您。”/p
p他少受人恩惠,也不知怎样道谢,因此这句话说的磕磕绊绊。/p
p少妇倒并不曾在意,这北方生存艰难,碰到落难之人,大家都会不吝援手,互为臂助,若不然谁能保证在这恶劣的环境中一直生存的很好。/p
p她微笑看着少年道:“看你们应该是从朔北逃难过来的吧?那里遭了兵灾死了好多人,你们能逃出来,也不容易。”/p
p她脸色带着悲天悯人的慈悲,晃得陈安一阵眼晕。不过她的话武断的解释了陈安的来路,省的他自己编故事。/p
p“敢问夫人姓氏,今日之恩,他日必报。”陈安不习惯以这种姿态与人说话,所以说出这句话很是别扭。但他向来恩怨分明的性格,不喜欢欠别人什么。刚刚在雪地之中昏倒,他自己有行血咒在身或许没事,但黎光就危险了,所以他还是承情的。/p
p小桃噗哧笑出声来,看他这么个小人儿,一本正经的说话,煞是有趣。/p
p“小桃,”少妇也觉陈安小模小样的说出这番话很有意思,但还是斥责了小丫鬟的失礼,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