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陆染染从他肩头离开,坐起来回望他。
“南司瑾,你不怕吗?”
就算南司瑾也许对这种场面习惯了,但也不是打从一生下来,就这样的吧?
他就不会觉得难以接受吗?
对上女孩澄澈的圆圆眼眸,南司瑾顿了顿。
“不怕,但也不喜欢。”
他确实从小性格就比南家的其他兄弟更少有恐惧的时候。
胆大,冷静。
这是南侯峰最认可他的一点。
但这也不是说他就喜欢这种满手鲜血的感觉。
陆染染眸光动了动,忽然搂住了他。
“南司瑾……”
他以前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人人都说他可怕,可她觉得,把他变成现在这样的那些经历,才是最可怕的。
心疼突然涌了上来。
在陆家的她,虽然也不好过,但好歹有个爷爷,是真心疼她的。
南司瑾呢?
那个冷冰冰的南家,是南司瑾无法躲避的。
他会变得像现在这样冷硬,就是因为不得不面对吧?
面对她难得且突如其来的主动亲近,南司瑾滞了一瞬。
他们两,就像是一只孤零零小猫,努力跟一只大流浪犬蹭蹭,想给流浪犬一丝温暖。
但它自己都那么小只,那么孤独。
南司瑾迟疑片刻,抱住她。
谢谢你。
他在心底暗自道。
前排的凌宇突然打破了这难得安详的宁静。
“总裁,在我们的人来之前,你们是怎么脱困的啊?”
他以为,就他目睹的场面而言,少夫人一个弱女子,必然会成为拖累总裁的存在。
可他赶到的时候,局势居然已经控制住,这简直不可思议。
南司瑾瞥了一眼自己怀中的女孩,“默契。”
凌宇没听明白地回过头:“什么?”
陆染染挽起唇角,笑颜如花。
“你总裁说了啊,靠的是默契!”
南司瑾看她那一眼,她莫名就懂了他什么意思。
所以才能配合默契,她踩那人一脚,就赶紧蹲下,由南司瑾控制了酒糟鼻。
凌宇还是没明白。
但他却隐隐觉得……自己怎么好像被塞了一嘴什么东西似的?
离开那个化装舞会,陆芸芸懒得再花精力去应付沃拉斯顿。
真是个白痴!
说好了要让陆染染在舞会上出丑的,结果最后出丑的,却是沃拉斯顿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