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江楼楼的想法才冒出一分多钟,豆珠大小的眼泪便顺着脸颊滚滚落下,一时间让房里的两个男人不知所措。
镜辞朝风化硝望去,风化硝说道:“我不会哄女孩子。”
“我也不会。”
这下换风化硝问他:“那怎么办?”
“让她哭吧,哭累了就不哭了。”
江楼楼心塞,听听,多么直男的想法,多么直男的回答。
本以为只要她哭得够伤心,镜辞就会看在她可怜的份儿上,主动免去今天的误工事宜,顺便表示不扣出她的全勤奖。
结果镜辞接下来的话像是故意要把她气吐血似的:“我们出去吧,等她哭完了再进来。”
风化硝点头:“这个主意不错。”
于是,方才还备受关注的江楼楼,因为演戏太过,不仅没能等来镜辞更深切的关怀,反而让自个儿一下子变成了无人问津的小草。使她不由得想到人间的一句话偷鸡不成蚀把米。
镜辞和风化硝表面一唱一和,出了门便是另一套画风。
“她是你徒弟,你忍心在药里加黄连?”镜辞率先开问。
“尊上此言差矣,她是你仇人在先,其次才是我徒弟。”风化硝怎会不知道镜辞和江楼楼之间产生过过节,只听说是因为一只清完,其他具体的细枝末节就无从得知了。
“你忍心看她哭?”镜辞再问。
“尊上都能忍心,我为什么不能忍心。”风化硝再次驳回。“再者言,我是个有女友的人,哪能把温柔分成两半。”
镜辞算是听明白了,他这是怕豌豆黄有意见。
风化硝说道:“今晚我有约,给江楼楼煎药的事情就麻烦您了。”
“什么约?”
“我约了豌豆黄去看电影。”
镜辞笑了:“莫不是僵尸先生?”他本不是刻意提到这部电影,而是江楼楼常说,久而久之他就记下了。
风化硝看了眼时间,没想到江楼楼这一折腾就是一夜零一上午。“我先下去把今晚的药配好,你晚些时候一定要煎给她喝,切记不能用灵术,用灵术煎出来的药效果就没那么好了。”
前半句话是风化硝真心实意的嘱咐,最后一句话则是他的随口乱诌。
只要镜辞把药煲好,无所谓亲自动手还是使用灵术操控,只不过前者多是倾注了心意,后者习惯敷衍了事。
风化硝之所以这样做,也是为了帮徒弟出口气。
谁说他不关心徒弟,只不过他不喜张扬罢了,其实他和镜辞算是同一类人,都喜欢不动声色地把事儿办了。
江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