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觐见之前做这种事情,马婆婆认识赫燕霞已经很多年了,除了那个当年把她捡回来的幽宫主,自己恐怕便是这教中与赫燕霞认识最久的人了。
可是凭着这些年来对她的了解,和她现在不时流露出的那份心神不宁的情绪,马婆婆便立马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宫主是少有心事的人,所以她有什么心事的时候,一般都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麻烦。
倒是不知怎的突然想起回琼英宫之后听说的传闻,说是一个白道派来的细作被抓住,按照自己对宫主的了解,那个人被抓住之后就应该让人大卸八块直接丢到河里去喂鱼了,或者宫主想要在教中立威,便让那人在众人面前死得很惨,可是这一次她却是想尽了办法折磨她那人,却又一直吊着她的命不让她死,而且听说宫主还下令施刑的人不准伤到她的脸,这样令人费解的命令实在是让马婆婆有些担心。
“回来的时候听说这次宫主抓住一个奸细?”马婆婆有些试探地问道,果然一听这话赫燕霞的神色便有了微妙地变化,马婆婆心中的预感更强,怕是这次宫主的异常多半与那人有关。
“没什么大不了的,她的事我已经在处理了。”赫燕霞停顿半刻稍有些不耐地回答,果然神色之中隐藏了几分难以察觉的焦躁。
“宫主若是想立威,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赫燕霞闻言转过身来看着马婆婆,神色看来比以往认真许多,不过还是保持沉默,等马婆婆把话说完。
“宫主您若想让教中的人惧怕,那些折磨的手段又哪里比得上她惨死的死状?”马婆婆笑了笑,拿着杯子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继续说。
“宫主您若想让她死得凄惨,老身自有成百上千的办法,剥皮也好,腰斩也罢,或是把她体内脏器全都掏空,或是把她丢进滚烫的油锅煎炸,哪个不比现在这样吃力不讨好的折磨她强?”
马婆婆说着这些骇人的酷刑,却是神色自若仿佛,就像酒馆里的说书先生在讲个寻常的故事一样,赫燕霞的脸上倒是透出些排斥的神色,她在心中略略想了想那画面就觉得心绪难以平静,于是对马婆婆摆摆手示意她不用再说。
“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
马婆婆其实也没真心想要让穆紫杉死得那么惨,刚才说着那些也只是想试探一下宫主的态度,果然如自己所料,宫主根本就不会同意她给出的那些提议。
这样的情况,一种是她恨那人恨到极致,非要折磨她到自己过瘾才肯放人去死,就像当年那个背叛她的雷霆令主一样,讨厌被人背叛的赫燕霞自然不会轻易放过,马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