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了她的理智,也支配了她的良善。6
东深也觉了异样,低语,“夏昼。”夏
昼充耳不闻,下一秒抓过会议桌上的玻璃烟灰缸,朝着会议桌的边沿狠狠一磕。会议桌都是上了年头的木料所做,边缘为了美观是嵌了纯钢花纹的,经夏昼这么用力一磕,烟灰缸就生生脆裂。紧
跟着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靳严,一把揪住他的脖领,烟灰缸碎开的锋利边缘朝向他的脸扎过去。靳
严避犹不及,在场的人也没料到她会这么做,一时间都惊住了。
千钧一间,夏昼的手腕被人箍住。再
看那块锋利的玻璃断茬,距离靳严的右眼只有数厘米。靳
严哪会知道夏昼能这么狠,全身都僵住了,等反应过来瞧见近在咫尺的玻璃茬时,吓得一激灵,额间冷汗都要出来了。
夏昼哪会善罢甘休?再次用力,朝着他眼睛扎下去。6
东深也用了力,攥得更紧,然后朝后一带。夏昼就生生被他扯开了,他的手指再一给力,她的手就使不上劲了,手指一松,半截的烟灰缸落地。
“闹够了。”头顶是6东深寒凉的嗓音。这
次轮到夏昼一激灵。
6东深一松手,夏昼就像是全身力气被抽光,腿一软跌坐在地。
靳严也是踉跄了一下,整个人靠在墙上,半天才喘过来气,一想到刚刚差点被扎瞎就后怕。6
东深弯身拾起地上的碎玻璃,“咣当”一声扔在会议桌上。
“景泞。”他沉沉道。
景泞心尖一抖,看向6东深,“6总。”“
通知总部人事部、天际人事部,辞去夏昼气味构建师一职,拟通告,通报集团上下。”6东深一字一句。景
泞诧,“6总,这……”
夏昼凭着最后一点力气抬头瞅他。他
永远是这么高高在上,一句话让她生,一句话也让她死。
6东深没看她,转身回到椅子那坐下,冷冰冰开口,“景泞,送她出去。”景
泞不敢违抗6东深的命令,上前去搀夏昼。
夏昼的目光没离6东深的脸,当景泞的手碰到她时,她的嗓音也是又冷又沉的,“滚。”
景泞一怔,紧跟着脸上一块红一块白的。
夏昼将景泞推开,自己站了起来。眼
里的恨、愤怒、激动和委屈统统化为乌有,脸上是死灰般的沉寂。
收回落在6东深身上的目光,然后,头也不回地出了会议室。
景泞在原地尴尬地站了几秒钟,反应过来后马上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