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借着准备婚事的名义，凌府中的下人被换了一茬。

待得中秋过后，婚期将近，凌大夫人才派了车马到绿柳山庄接楚楚，一起带来的还有几套精心制作的、凌悠悠风格的新衣。

楚楚这一世虽还是生了自己本来的容貌，身材方面却多少受血脉的影响，有道是柳腰花态、身姿婀娜，剥了衣裳后最是勾人、穿着衣裳却又显得清纯的那种。

凌悠悠的身高比楚楚矮些许，身形也要微丰腴些，若是半年前看起来差别还是明显的。

但这十几岁的姑娘正是身子抽条的时候，凌悠悠“陪着”楚楚到绿柳山庄时又有因妹妹生病而忧思过度，那么高了点点、瘦了些许也在情理之中。

何况这次只有“凌悠悠”回府。

是的，凌大夫人并没有让凌悠悠和白芳菲这时候回府的打算。

理由也是现成的：凌楚楚风寒虽有好转，却因当初病重毁了身体底子，而今听了大夫的话必须好好静养。而秋日盛京城中风大干冷，对凌楚楚的病不利。故而有凌楚楚自请，凌大夫人又岂能强迫侄女为姐姐送嫁？

可十几岁的小姑娘独自在郊外山庄何其孤独，凌大夫人也是忍痛割爱，才决心让小女儿凌苒苒继续留在绿柳山庄陪伴侄女。

——实际上不过是害怕那两表姐妹出现，反而在人多眼杂时捅了娄子。

可以说凌大夫人也算是方方面面考虑得周全了。

至少楚楚穿着凌悠悠风格的衣裳，再戴上面纱后，连自己也觉得与对方有几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