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转变,情况时好时坏,沈若华的心也是七上八下的。
这一日,沈若华看完了暗卫发来的信,脸色阴沉的似乎能滴出水来。
她捏着信纸的手微微颤抖,强忍着想把信揉成一团的冲动,用力将信纸拍到了边上。
信中写的是,太子在两军交战中不慎被伤,还险些被擒,而霍孤为了救他,被两只羽箭射中了右肩。
暗卫是沈若华派去跟着霍孤的人,是杨府出来的,自然是沈若华要他记什么他就记什么。
即便信尾写明了霍孤伤势已经痊愈,没有大碍,沈若华仍是愤怒的恨不得在太子身上也扎两个箭孔出来。
那个蠢货继续留在边关,绝对会是霍孤的阻碍!
沈若华目光一冷,心中暗忖,一定要想个法子,把那个蠢货从边关逼回来。
她想到什么,起身摔门离开。
出了金井阁还没多久,便在府上的小径撞见了风尘仆仆赶回来的楚恒。
“小姐!”
沈若华步子一顿,颦着眉四下看了看,厉声说道:“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楚恒抬头看着沈若华的双眼,神情严肃道:“小姐,属下有要事禀告。”
沈若华眯了眯眸,转过身:“先回院。”
沈若华示意楚恒起身,主仆二人抄了近路迅速回到了金井阁。
沈若华合上书房的门,阔步来到内室,语气低沉,“到底出了什么事!”
“属下按小姐吩咐,一路从京城赶到福山,完成小姐嘱托的事,属下本想抄近路尽快赶回京城,途经姜州之时,却发现姜州不少的村县在闹饥荒,属下打听了一下,姜州百姓今年上缴的田赋,是往年的三倍。”
沈若华瞳孔微缩,“三倍?”
“这么多……”
她转了转眼珠,在屋内来回踱步片刻,缓缓道:“不对,今年朝廷虽提高了田赋的收取,但都只提高了一倍,即便是往年上缴田赋最多的璋州,也还不到三成,姜州百姓上缴三成田赋,哪里来的说法。”
楚恒神色愤然,紧攥着拳头说:“属下当时觉得不对,便私自在姜州逗留了几日,属下监视姜州太守,发现他那几日接了什么人到他府上暂住,属下趁夜色潜入太守府,发现那人,是忠勇侯府的顾小侯爷。”
“而且他回京之前,有几辆押送着大箱子的马车从太守府后门离开,赶路的车夫正是顾子期带来的侍从。”
沈若华扶着案几坐下,指尖点了点额角,过了许久才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楚恒拱手作揖,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