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怡冷笑了一声,幽幽道:“县主何必撒这个谎呢。果然,想要隐瞒一件事而撒谎,便会牵扯出更多的事来。”
安怡收敛了笑容,板着脸道:“县主不知道,奴婢之前得了太后赏赐的杏仁,一直没得空吃,剩下了许多,所以这阵子才一直让小厨房做杏仁粥。奴婢已经喝了接连一个月了。按县主的说法,如若真的每日都给奴婢的膳食中放那药粉,恐怕奴婢现在早就没了。”
孟银秋心口一跳,眼神已经开始闪烁,哆嗦着唇瓣还想继续嘴硬:“姑姑何必骗我,秋儿真的没有说谎,姑姑一定要这样试探秋儿吗?”
太后不耐烦的打断了她最后的挣扎,“安怡所言是真是假,寿康宫小厨房的宫人都能作证,你想哀家把他们一个个找来吗?”
孟银秋一愣,张了嘴却发不出声音。
太后看着她的双眼,缓缓道:“孟银秋,当着皇后的面哀家不想给你难堪,哀家知道你为何在这件事上说谎,也早就查清楚了你为何要大费周章的给安怡下药,哀家不说,是想给你一个体面。”
皇后眼珠转了转,低下头没有开口。
“当初留你在京城是哀家错了,留下你,让你心思活泛,是哀家的放纵让你成了现在这样,现在哀家要及时止损。至于当年的事,哀家找不到确切证据便也不和你追究了,你自己好自为之!”
孟银秋仍不死心,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太后又道:“而且据哀家所知,没有治头疼的药草,磨碎成粉的时候,是黄色粉末。而巴豆粉正是。”
孟银秋傻了。
太后眼睑稍垂,面无表情的说:“哀家给你最后的体面,你自己去和皇帝提回羌平的事,且没有哀家懿旨,此生不得回京!”
“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