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她梳头,一边说:“小姐,昨个晚上,于怀出事儿了。”
沈若华捻着一缕青丝打转把玩,不在意的搭话:“他怎么了?”
“这段日子高月要和他和离,他死活不肯,赖在钱庄好几日,说要高月原谅他,结果昨日晕在钱庄门前,找了大夫来看,说……他得那病了,已然没几日活头了……”蒹葭小声的说。
沈若华疑惑的松开青丝,在镜中看向她,眨了眨眼问:“那病是什么病?”
蒹葭老脸一红,诶了一声,“嗐!小姐,是脏病啊!高月刚生产没多久,他在高月怀孕之时不仅在外头养外室,还去青楼逛……想必也正是如此,现如今报应来了。这病可是治不好的,他现在就只能等死了。”
“不过万幸,高月现在还在坐月子,高老板险些吓晕过去。”
沈若华忍不住笑了笑,捻着指腹,有些玩味的说:“那岂不是,金芳也有可能……”
“不是有可能……”蒹葭抿抿唇,俯下身说:“大理寺少卿今早遣人过来了,他们也给金氏断了脉,金氏是倒霉,正巧在他得了这病后和他有了亲密,也染了一模一样的,听说这病,病来如山倒,她有可能拖不到秋后了。”
沈若华两手食指交叠,点了点,沉声道;“金芳知道这事什么反应?”
“听闻闹得可凶了,昨夜在大牢里骂了于怀一个晚上,听说差点撞墙自尽,好在看守看的严。”
“别让她死了。”沈若华点着的指尖停了下来,看了眼镜中,倒映着她凉薄的双目,红唇微动。
“好歹也要,给沈良娣,一个病榻前尽孝的机会。”
纤细无骨的柔荑拍在桌案上。
翌日
沈蓉看着窗牖外晴朗的白日,捏着手中的绢帕,阴沉着脸。
“他们究竟还要,关良娣多久啊,都这么长时间了。”甜竹站在她身后,焦急的嘀咕着。
“也不知道老爷夫人那边怎么样了。”
沈蓉捏了捏指腹,担忧的抿唇,“那两个蠢货,最好别自作聪明,给我惹什么事。”
她刚说完,厢房的门便被叩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