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这样的事,日后别再做了。”公孙荀目光凉薄的望进莫言眼中,手腕稍一使力,那青瓷瓶就化为一道虚影从马车帷裳飞到了车外,再看不到,莫言嘴唇一白,手指微微蜷缩。
“你是本王的暗卫,若只会这样没有意义的事,便不必再待在本王身边了。”
莫言忙俯身认错,“主子恕罪!莫言、莫言已经知道错了,日后定不会再犯!”
“今日让你做的事怎么样了?”
“属下已经按主子吩咐,将孟轻罗的事传往羌平,想必不出三日,羌平王便能知晓。”
“沈蓉那边如何?”
“她近些日很是低调,平日在房内不常出去。只是属下听见她,数次与沈万提起,要做主子侧妃的事。”莫言眼神变化了一瞬,旋即立刻收起,语调平缓的禀着。
“呵!她没有去寻公孙淮和苏博远吗?”
“苏夫人管的严,苏博远已经没有时间再去与沈蓉接触,至于公孙淮,也不过是戏耍了沈蓉一番,现下已经寻到新人,沈蓉倒是急着找过他几回,都被他骗了过去。她现在怕还是信誓旦旦的以为,公孙淮爱她至深。”
莫言缓缓抬起头,微喘着气小心道:“主子,沈蓉她如此作为,居然还妄想做主子的侧妃,真是不自量力。主子倒不如警告她一番,免得她继续觊觎主子的后院……”
“还不急。她那个兄长,还算有些用处。”公孙荀饮尽建盏之中的茶水,丢回了案几上。
“主子,今日在太子府,属下见荣亲王与福山县主关系密切,好似不一般。荣亲王手握重兵,又是先皇最宠爱的皇子,太后又是他的生母,若是他真娶了福山县主,得到了太师府和侍郎府的助力,岂不是对主子更加不利。”
莫言方才被公孙荀警告了一番,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要证明自己。
公孙荀目光垂了垂,脑海中回想起马场之上潇洒自如的身影,嘴角不由自主的往上掀了掀。
莫言瞥见他没来由的淡笑,心里慌了一瞬,继而便听他不冷不热的开了口:“喜欢如何,两情相悦又能如何。娶的到手才是本事。父皇本就忌惮霍孤,怎会同意他和沈若华的事。这朵花,花落谁家,还不一定呢。”
沈若华的马车平缓的往沈府行去,她双手都无法动弹,也没有打发时间的法子,只能倚靠在软榻上发呆。
天色渐晚,和煦的风吹起窄小的帷裳,骑在马上的男子目视着前方,露出的侧脸沉肃俊美,每一处轮廓都恰到好处。
沈若华弯着嘴角,眉眼温和了下来。
她大约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