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投入到医院的基金调度了,不然三年一次的大病报销,钱是从哪儿来啊?不就是这么一分一厘攒的吗?没有青羚的外交,怎么会有医院的今天,至于什么凯文逊王子,那更是无稽之谈啊!
于浩海有没有脑子,怎么会这么想我?!
方倾越想越来气,把枕头狠狠地砸到地上去。
这个大柚子是不是疯了,以为我给他戴了几顶绿帽子吗?!雷蒙一顶、凯文逊一顶、尹瀚洋也一顶?!还说他自己是嫖.客,那他是嫖.客,不就骂我是鸡吗?!哦,我现在不是猫了,改成鸡了?!
方倾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站到地上气得跳脚,把桌子上的钢笔、尺子、书本、摆件全推到地上去,发疯般地摔东西。
“方倾你干嘛呢?疯了啊?!”青羚在客厅听到动静,开始骂他。
书本中夹着的木棉花水晶薄片露出一角来,方倾一屁股坐在床上,一边气得发抖,眼眶乱晃,一边看着那红色的花瓣。
五六分钟后,他平静了。开始运用医生缜密的思维,分析于浩海此次“发病”的原因。
首先是放了他鸽子,很不对。于浩海第一次做医生家属,还不了解医生这个职业的特性,是很容易就失约的,常常出去玩一会儿,一个电话就被叫走,这些年,方倾也没有一个朋友,原因很简单,就是没时间经营友情。青羚也抱怨过他和方匀两个人,常常一家人出游,半道方匀和方倾就走了,剩青羚独自回家。
但青羚作为医生家属,被放鸽子的“鸽龄”已经十几年了,现在偶尔还会抱怨和生气,更别说头一次遭遇的于浩海了,所以这件事是自己错了,下回一定要跟他解释清楚,得到原谅。
方倾从心里的小本本上,把此项“罪状”给划掉。
每个人的成长,都会受到其父辈的影响。就拿自己家来说,方匀这些年哄着青羚,那就完全是任打任骂,家暴什么的稀松平常,就是夫夫之间的日常互动。方倾这些年看在眼里,早已见怪不怪,还以为omega在家就是这么作威作福的。
可于凯峰尹桐夫夫,显然是不一样的,方倾曾见过尹桐在医院体检完,于凯峰从外面推开门,只一个眼神,就像唤小狗一样把尹桐唤走了,那于浩海这些年耳濡目染,肯定也以为可以那样呗,再说了,他早就告诉自己,他是“主人”,自己是他的小母猫。
方倾把木棉花薄片拿出来,放到鼻尖闻了闻,把于浩海这一项罪名也给划掉了。这事要怪,就怪于浩海那沙文主义极其严重的爸爸于凯峰,一天到晚地耍威风,把于浩海都给带坏了,也因为一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