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新兵营的第一个夜晚,也是非同寻常的一个夜晚。
所有战士们的名次打乱,抓阄分宿舍。由于这一天对于浩海来说太轻松了,让他有些不习惯,所以康斯坦丁谈心结束后,他还是独自一人去到举重室里,开始了20分钟的举重力量训练,当他把杠铃抓举过头顶时,门开了,刘赢走了进来。
“我猜你就在这里。”刘赢在一旁揉搓手腕,活动脚腕,左右甩头,从工具架上驮着杠铃走过来。
“太没意思了。”于浩海说。
“是不是很轻松?”刘赢笑道。
“倒也不是……只是,比我想象的简单多了,”于浩海把杠铃平稳放下,“让我觉得不踏实。”
“我们都不是你的对手,你是真正上过战场的人,”刘赢深吸一口气,将60公斤的杠铃挺举三分钟,然后放下,“但你要小心。”
“小心什么?”于浩海问。
“不管我们怎么练,其实都有一道看不见的障碍,挡在前面,”刘赢站到于浩海对面,棕色的眼睛里有一抹一瞬即逝的哀伤,“我们甚至不知道敌人是谁,在哪儿。”
“你消沉太久了,刘赢,赶紧调整回来。”
于浩海冲了一个凉,毛巾擦了擦湿漉漉的短发,穿着个大裤衩,晃晃荡荡地回到自己的宿舍1701室。宿舍里一共6个床位,5个人,多的是一个下铺用来放东西。
于浩海看见给自己留的是一个上铺,下铺空的,他便一翻身,睡到了上铺。
虽然已经是秋天,但于浩海依然怕热,既没盖被子,也没加衣服,只是觉得这些躺在被窝里的室友们,未免也太安静了吧。
他看看表,才12点。以前他在bate学校住宿,每个晚上宿舍里都是夜夜笙歌,不被舍管反复训斥是不会消停的,更别提这些精力旺盛的alpha们了。
正这么想着,突然,左边床板向一侧偏斜。于浩海随即起身,跳起,翻到床下,把倒下来的床板轻轻驮到背上,又一个原地翻转,将床板牢牢握在手里,立在宿舍中央。
前后左右四个床位上躺着的人随即都坐了起来,手持棍棒,眼睛如狼一般发着幽暗的光,恶狠狠地看着于浩海。
“啊,床板这么不结实啊?”于浩海将2米长、米宽的床板在手上轻巧地翻了个儿,看到了四根铁杆上平整的、人为的切割痕迹。
他微微一笑,说:“我修理一下吧。”
说完,他用手将床板上剩余的四根婴儿手臂般粗的铁杆掰弯、拔出,咣当一声,扔到宿舍的垃圾桶里。
一根又一根,他就像个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