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悦也是站不住脚的,她给他带来了什么呢?是无序纷乱的丝,慢慢就缠成茧,把他裹在里头了。
文家祺想起他在亭子里对鲁顺心说的那番话,那些话叫他后怕,他当时是被她气得口不择言,脑子发热了。几乎说完那一瞬间他就后悔了,尤其是在看到她的脸色,他感觉自己在做一件错事,这错误会让他付出代价。他不敢听到鲁顺心的答案,如果她说好他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可开心的,如果她拒绝,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能放手,还是更加受辱。
所以他只能逃走,他落荒而逃,在鲁顺心说出任何答案之前,鲁顺心更没有想要留住他,她只是坐在那里低着头。
文家祺本来想立刻就开车回去,可却不知不觉地在医院附近绕圈儿,他很清楚自己不想走,可也不敢再和鲁顺心面对面,他怕自己会做出更离谱的事,刚才的事比那个吻还离谱得多,他很责怪自己。
最后,他又鬼神神差地把车开到了医院旁边,他没有下车,只躲在车里暗自赌咒:他就等十分钟,不,五分钟,如果她没有出现,那他就···
文家祺已经忘了自己当时下得什么咒,他只记得鲁顺心很快就出现了。就像他一张嘴,就把她召唤来了。
鲁顺心是从一个店里出来恶,手里还拎着一把红色的塑料椅子。她走到了卖炒饭的那个女人摊前,把椅子放下,女人看着很无措,然后从她身后钻出来个小女孩儿,她拿起椅子一溜烟跑到摊子后面去了,之后鲁顺心就又回了医院,她没有发现他。
文家祺很好奇,他下了车,走到女人的摊子上又买了一份炒饭,那女人和他东拉西扯,就是不提鲁顺心,她可能已经不记得他和她一起来过,文家祺只好趁她不注意绕到摊子后面一探究竟。
他这次看到了那个小女孩儿,她把自己本子和书都放在鲁顺心送来的那把椅子上,自己则坐在了一张跟□□差不多高的小凳子上,她趴在那里摆正所有文具,又把椅子往自己跟上挪了挪,看上去很满意。
最后,文家祺拿着炒饭在医院附近随便找了家酒店住下,他没敢去碰床单,只在椅子上坐了一夜。凌晨两点的时候,他给鲁顺心打了个电话,说明天五点左右来接她,她只说了一声好,什么都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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