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来打量了一会儿,他腿直发软,干脆坐在门框上休息,“现在还没。”
丁远志也累得不行,他刚刚走回来的时候,都觉得地上要是长棵草都能把自己绊倒,不,地上要是长棵草,指不定他就真趴在地上吃完再回来了。
他坐下来跟木慈靠在一起,虚弱道:“有没有人知道,这是饿了几天的状态啊?”
新人里有个女生呜咽着哭起来:“应该是……是不吃饭不喝水饿了三天,我以前减肥的时候饿过,也是这样,手软脚软,身体很冷,眼前发黑,呜呜……我……我以后再也不减肥了。”
木慈看过去,发现这个减肥的女孩子长得也很瘦小,她的情况显然要严重得多,很可能是因为身体的缘故。
“找到出路了吗?”木慈又问他。
“没。”丁远志摇摇头,他终于知道不想再多说哪怕一个字是什么感觉了。
饥饿过头的感觉并不是真的非常饿,而是冷,身体里的能量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消耗着,四肢都变得非常沉重,要是猛然起身,就跟电脑突然黑屏了一样,有时候闪跳恢复,有时候就可能就直接黑到底了。
这样下去不行。
别说七名老乘客,就连不少新人都隐隐约约意识到了左弦之前的话并不是无的放矢,而是早有预料。
就在这时候,左弦又突然站了起来,仿佛有一只神秘的手操控着他继续推动剧情:“好了好了,大家都歇够脚了,是时候回村子了。”
是时候回村子了?难道这里还不是村子吗?
众人纷纷站起身来,木慈大概意识到了,这个剧情里,他们被安排了某种身份,而左弦大概是这支队伍里负责领头的人,所以干粮跟灯笼都在他的身边。
一群人被强迫着走出门外,左弦提着灯笼在前面引路,居然在村子下方还有一条小路,只是黑漆漆的,他提灯映照,也照不亮附近。
木慈忽然感觉到一阵凉意吹过自己的脖颈,他听见队伍里有人惊叫起来,声音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着,他们都又累又饿,那种阴冷的寒意却还顺着身体慢慢往上爬。
很快,一座巨大的客家土楼就出现在众人的面前,这座圆寨的墙壁呈现出一种已经开始腐朽的枯红,仿佛干涸的血液在片片剥离,天上分明没有光,阴惨惨的,却足够照清所有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