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地胡乱甩头,把手里糊错的纸锭又拆开,重新黏了黏。
郁昕翊也不打算逼迫他,在馥茗刚取来的小杌子上落座,视线同样落到了越燃越旺的火焰中。
自从离开圣延谷,已经好久没用这样的方式寄托思念了。手边的火盆里,狰狞的火舌急切地向外蹿跃,就像寻找慰藉的亡灵在争夺他手中的安抚。
柳恩煦捏了些奠仪投进明火,笑着问灵隽:“有特别思念的人吗?”
灵隽捏着纸锭的手一顿,把放在腿上那些糊好的都捧到窦褚面前,从容应道:“有。”
柳恩煦将手边的厚厚一叠纸币推到他面前,示意他取一些。可灵隽却只是将纸钱拿起,递到窦褚手边。
柳恩煦伸手放在炉边暖了暖手,直到指尖不再冰凉,才抽回手转移话题问灵隽:“上次你说,冬天都不能穿衣服是怎么回事?”
郁昕翊的神思被柳恩煦的声音拉扯回,将手里的厚纸币往炭盆里一扔,转头去看灵隽。
灵隽轻叹:“客人们的喜好不同。我正巧就碰到了喜欢玩虐的主顾。”
柳恩煦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郁昕翊的神情,他脸上没有明显的异色,抬手拢了拢灵隽的脖巾。
柳恩煦安慰道:“恶人有恶报,以后也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
灵隽怯怯地等着郁昕翊的手从他脖颈前挪走,才扯了扯嘴角,颇为遗憾道:“可好人并没有好报。”
柳恩煦以为他说的是郁家,自然而然想到了自己的父亲。
正此时,暮云小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管事李觉带着十来个举着火把的侍卫匆匆来报。
“禀王妃,刚去探查的人说,没在梅林发现秀月姑娘的踪影。”
柳恩煦的心立刻揪紧。此时风雪漫天,过不了多久就会完全落夜。
即便她不曾怀疑詹侍卫的人品,可终究孤男寡女相处,又赶上气候恶略,她更怕两个人遇到了什么难事。
柳恩煦匆匆起身,向前迈了两步,刚好站在簌簌落雪里,焦急追问:“一点线索都没发现吗?”
“没有,但是梅林往西有片深林,野兽出没频繁。若是两人往那边走,恐怕就危险了。”
柳恩煦急的眼底发红,毫不犹豫地交代:“去找,把那片林子翻过来也得找到。”她顿了顿声,抬手将披风的兜帽罩在头顶:“走吧。我同你们一起去。”
话音刚落,就被郁昕翊拉回了刚才坐的地方。
郁昕翊从她手里把丝帕拿过来,沾了沾她头顶被融雪打湿的发,语气柔和:“你去了,他们还得顾着你。”
他边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