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却被她故意躲开了。
柳恩煦埋怨地看了他一眼,可那柔和的眼神里却好像有光,照亮了窦褚眼中的含情脉脉。
李氏不知怎得,突然想到了柳博丰。
多少年前,文渊看着自己也是那样的眼神。
那时候,她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因为那双春水盈盈的眼睛里只映着她一个人。
——
晚膳过后,郁昕翊叫来了三个所谓的神医,呈上了几人商议好的治疗方案。
那上面密密麻麻写了一大堆。
郁昕翊只草草读了一遍,就神色锐利地将三个人痛斥一顿,说所谓万里挑一选出来的神医,原来是三个打着会巫邪之术的庸材。
那封写着治疗方案的纸都没传给柳君行看,就被他一气之下撕烂,投入了火盆的同时,将那几个庸医赶出府。
柳君行第一次瞧见窦褚暴怒的样子,也没再提那封信,只上前安抚:“殿下切莫气伤了身子,这事急不得。”
郁昕翊双手叉腰,看着几个庸医屁滚尿流的身影消失,才恢复常态,语气平和地说:“滥竽充数的人实在太多,恐怕真的神医不好找。”
柳恩初神色一黯,垂眼盯着手中紧握的暖炉。
郁昕翊才又道:“倒是之前有位神医,怎么请都不出山。我打算再修书一封,若是能得到神医相助,世孙恐怕要暂且离开国公府一段时间。”
坐在一旁看郁昕翊表演的柳恩煦心里忍不住一紧。他把找神医的事放到台面上来,目的就是为了不把那个疯子放出来。
若是祖父和皇上都没有异议,恐怕再过一段时间,就能顺理成章地带小初去找神医诊病了。
柳恩煦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笑,就听柳君行诚恳地对窦褚道:“实在是有劳蓟王殿下,只是这位神医既然神出鬼没,小初一个人离开,老夫着实不放心。若是得到神医的答复,老夫可以随行。”
郁昕翊笑应:“文公不必担忧,我会和阿芋陪同世孙一道去。长途跋涉,文公的身子恐怕吃不消。”
柳恩煦立刻喜上眉梢。她没想到郁昕翊费了这么大的心思竟是想带着自己一道去。
——
蓟王府外。
郁昕翊刚把柳恩煦从车上抱下来,就听到狄争匆匆来报:“皇上召殿下入宫,这是韦将军今日从北疆传来的加急信函。”
郁昕翊原本还悠然的表情突然变得凝重。
他匆匆拆开封了蜜蜡的信,仔细通读了一遍上面的内容,眉头紧锁。
站在一边的柳恩煦见他脸上不佳,才开口问:“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