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刚好撞在她关上的门板上。
他想都没想,气哄哄地夺门而出,就见小王妃拉着秀月一路小跑,穿过了茉莉花丛。
“柳恩煦!”
刚要穿过揭阳小院的柳恩煦只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怒吼。
可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能让她这么坚决地忤逆他。
柳恩煦本还担心夜里窦褚又会突然到访。
可令她欣慰的是,那天晚上过后的一天,窦褚都没有再出现过。
据说是皇上要处置那些曲平带回来的犯人,所以窦褚天不亮就进了宫,连晚膳都没在府里用。
柳恩煦沐洗过后,躺在床上盯着头顶的床幔,心里算计着窦褚什么时候能发现那瓶欢情散。
以窦褚的谨慎,他即便要服用那瓶药,也会先搞清楚药物的成分。
柳恩煦相信,他有这个本领,否则他也不可能坐到现在的位子上。
她把盖在身上的毛毯往上扯了扯,两只手紧紧抓住小毯的边缘,眼睛却一眨不眨地出神。
若是枝幻有意算计她,第一个好机会就是向窦褚告状。
所以她需要提前告诉窦褚,那瓶药的来历。
以及她并不知道那瓶药的成分。
这样才能最大程度的保证自己安全,甚至嫁祸到枝幻头上。
尽管,她也摸不透窦褚的性子。
但她现在能做的就是见招拆招,提前做好万全的准备。
——
翌日早。
柳恩煦前往茶楼赴约的时候,就听大街小巷到处都在谈论蓟王这次立下的功业。
一个月的时间,曲平自上到下查处贪官污吏八十多人。
据说龙颜大怒,已下旨让刑部早做处理,连秋后都等不到。
柳恩煦放下车窗帘。
她自从知道了窦褚的真实身份后,不停地回忆迎秋宴发生的那些事。
她甚至觉得曲平知州遇刺也可能和窦褚脱不了干系。
若这一切都是他策划的。
那他做这个蓟王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柳恩煦眉头紧蹙,思绪绵延不绝。
直到马车停稳在福祥茶楼。
柳恩煦才回过神,整了整衣襟下车,快步走进了雅间。
秦仲恩依旧准时赴约,可脸色却不太好。
柳恩煦还没落座就礼貌的问候:“秦将军没休息好吗?”
秦仲恩摆摆手,说道:“那日刚与王妃拜别就听说伊宁公主旧伤复发…”
柳恩煦有些不可思议,反问:“不是御医说没有大碍了?”
秦仲恩无奈地摇